的身形如松，他含着笑，明明在笑，可是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他是这世上权利最高的君主，可他却似乎并不为此而感到高兴。

莫名的。

简越觉得，皇甫成玉甚至对此感到厌烦。

“事情办妥了。”老板过了一会儿从前面的屋子小跑过来说：“马车也为您准备好了，可还需要再派些人跟着？”

皇甫成玉道：“不必。”

老板就恭谨的站在原地目送。

简越上马车的时候回眸看了一眼，他站在铺子的灯笼下，微微弯着腰，恭谨万分，便下意识道：“这也是陛下的产业吗？”

其实作为一个奴才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有些超出他该问的了。

皇甫成玉却没有很生气，相反的，他很享受这种简越表现出对自己过于亲近的表现，男人懒洋洋的靠在马车的软榻上休息，他乌黑的发肆意的披在肩上，懒洋洋地开口：“我母亲的。”

简越知道皇甫成玉的生母已经早逝了。

“她是个很理智的女人。”皇甫成玉道：“就连入宫都是她自己选的，她想为薛家多一分保障，她和先帝没有感情，生下我，也是理智后的选择，就连面对自己的死亡她也很理智，我从未见过她有失控的时候。”

简越敏感的意识到，皇甫成玉并不称呼先帝为父皇，他和先帝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先帝依旧传位给他，先帝生前的其他皇子呢？

他好像从未见过他们。

简越试探的问：“娘娘是怎么死的？”

皇甫成玉看了简越一眼，简越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该多嘴，刚想要跪下来请罪的时候，皇甫成玉缓缓的启唇道：“自尽。”

简越的眼眸缓缓的瞪大了些。

“薛家满门抄斩。”皇甫成玉的语调平静的彷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她于同日在宫中服毒自尽。”

简越只感觉这矮小的马车内忽然就连呼吸的氧气都变得稀薄多了，他看向皇甫成玉，很难想像当时这个人的心情，他轻声开口道：“那个时候陛下多大？”

皇甫成玉想了想：“朕那时刚束发。”

简越记得古时候男子束发不过十五岁左右。

十五岁已经很懂事了，一天内所有的亲人被满门抄斩，母亲服毒自尽，那得是多么清晰的绝望，看着所有亲人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有一个人独活在世上，而整个宫里更是一群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以前都只觉得皇甫成玉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

简越现在想想，觉得换个人估计都要发疯了，相比起来，陛下的精神状态也太稳定了！！！

皇甫成玉看他脸色变来变去的，开口道：“这些事情不是秘密，几乎人尽皆知，你不知？”

简越震神，他连忙道：“奴才从小家里贫寒，加上性格孤僻，并不知晓。”

皇甫成玉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朕看你这性格倒是开朗的很。”

简越：“……”

其实他内心有个孤僻的灵魂的！！

马车颠簸了几下后最后还是停在了一个偌大的酒楼前，酒楼的外面张灯结彩的，里面来来往往有许多的人出没其间。

领头的人拦住每一个想进来的客人：“请出示邀请函。”

简越替皇甫成玉递过去。

领头的人一看便立刻恭敬起来：“客人请随我来。”

他们进去后，不需要走大厅，只从旁边的偏僻小楼梯走，这是私密包厢的信道，他们直接上了楼，竟是直接到了楼顶，楼顶有两个大包厢，其中一个已经有人了，另一个是空着的，领头的人说：“客人在此休息，有什么按铃铛即刻会有人来。”

皇甫成玉摆了摆手。

领头的人便立刻退下，从头到尾都训练有素。

简越觉得这里并不像是个烟花之地，反而像是什么高级会所，看来古人在享受这块也是追求极致的啊。

刚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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