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南淮笙反应过来,立刻抬步走了过去。
他在秦寒之旁边的席位上坐下,席位上摆着一只书篮,里面装着进学用的笔墨纸砚和书册,是秦寒之提前让人备下的。
学堂里的席位每人各有一张,两席之间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南淮笙在席位上磨蹭一会儿,总觉得这座位没什么安全感,哪有同桌隔这么远的,那以后要是课堂上被夫子点名,秦寒之岂不是都没办法给他递答案。
南淮笙正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毕竟秦寒之这家伙可是因为逃学太多而留级的人才,这答案能不能递得出来还是个未知数呢。
秦寒之正提笔写着今日韩祭酒留下的课业,忽然听见旁边的人轻轻啧了一声,他悬笔用余光扫去,就见南淮笙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视线中更是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嫌弃。
秦寒之:“?”他方才似乎什么都没做?
南淮笙可没发现自己小动作暴露了,他拿出篮子里的书册随意翻了翻,发现都是些能让人背得头疼的四书五经。
片刻后,他百无聊赖地放下书册,忽然发现有人收拾好书篮起身离开了厢房。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朝秦寒之小声问道:“这人怎么走了?”
秦寒之笔下不停,头也不抬地说:“想是回斋舍。”
“啊?”南淮笙惊讶道,“这就散学了么?”
秦寒之停笔看向他,挑眉反问:“你还想再上两堂课?”
南淮笙连忙摇头,又问道:“那咱俩怎么不走?”
秦寒之笑了:“某人刚才不是站累了?”
南淮笙脸上一红,尴尬得想抬袖掩面,原来这人是再等他休息啊。
秦寒之又说:“稍后还要带你去寻祭酒,可以再歇息片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韩祭酒,但是管他呢,能跟大佬多见一面就多一次触发佳作的机会,南淮笙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单手支着脸颊,心中美滋滋地畅想着千百年后的学子在语文课上背诵着韩祭酒写给他的文章,这场面该是何其爽歪歪。
南淮笙正给自己画大饼呢,就见李玉生和一个小少年一前一后进了厢房、李玉生朝他拱手致意后便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拿出纸张开始写写画画,想必也是在完成今日韩祭酒所留课业。
那名小少年则在李玉生旁边的席位上坐下,也开始着手完成课业,一大一小的动作出人意料得一致。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
他微微朝秦寒之的方向歪过身子,小声问道:“李玉生儿子都这么大了,不能吧,这也太夸张了,他才几岁?”
饶是秦王修炼高深也差点没憋住笑,坐在附近的几个监生听到南淮笙的话更是直接笑出声。
“哈哈哈,李玉生,新来的同窗问你儿子怎的这般大了!”一名青年监生朝李玉生打趣道。
李玉生顿时臊了个脸红,他停笔羞恼地说:“表哥,南公子不知道也罢,你怎么能跟着起哄。”
旁边那小少年见状也放下手中毛笔,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拍了拍李玉生的胳膊,说:“杜兄这不是夸李兄可靠,有长辈之风么。”末了他又悄悄朝李玉生说,“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得了同席的安慰,李玉生这才气消了些,那青年监生连忙笑着朝二人告饶。
南淮笙万万没想这学堂里竟然有个安了顺风耳的大嘴巴,他当即听得想一口气厥过去,这人简直太会帮他得罪人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万一李玉生要是因为这事对他有意见,那他不就亏大了么。
南淮笙悄悄朝秦寒之问道:“那人是谁?”他定要找机会坑回去,不然他就是冤大头。
秦寒之淡淡地说:“杜慕之。”
南淮笙:“杜慕之?”
这名儿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南淮笙左思右想,硬要说的话只能想到一个人,可这未免也太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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