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解,一旦开始,会持续整个交尾期。
问题是, 无论是姜偃还是聂朝栖,都不知道鲛人的交尾期到底要持续多久。
总不能,就一直在床上不下来了吧?
姜偃捂着自己发热的脸。
“书上只写了鲛人在整个交尾期,都必须和选定的伴侣形影相随,否则会心情郁结, 身心交病而死。”聂朝栖放下书。
转头看着姜偃的眼神,无端让人紧绷。
姜偃把他那本书拿过来翻了翻, “你这书是何人所写, 上面的内容可信吗?”
好奇翻了一遍, 发现最后一页写着一个名字——聂朝栖。
姜偃:“”
这书不会是他胡编乱造的吧!
最后一页上写着的“心情郁结交病而死”几个字,墨汁还未干透,明显才写上去不久。
聂朝栖悠悠端起茶杯, “你看的这本,为我照着从藏书阁里找出的那本古籍重新誊写的。原本那份年岁久远, 字迹模糊,且是古鲛人语,我见你所用的是普通官话, 便猜现在的鲛人不再用古语了, 怕你看不懂, 就擅自做主译了一份官话版本的,便于你查看。”
此举可以说是相当贴心了。
他可能察觉出姜偃对鲛人之事不甚了解, 就将记载着鲛人相关内容的书找出来拿给他看。
甚至也不追问姜偃作为鲛人,为何却对鲛人之事表现得那般生疏。
姜偃对自己竟然怀疑这本书是他随手乱写的,感到了一丝愧疚。
对方如此细心体贴,让他不由渐渐撤下心防,想着这人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聂朝栖,待人温柔无害如涓涓细流沁入心怀。
至于初见时那副恐怖的样子想来,应该只是他不太习惯他成年后的样子,心有芥蒂所致。
毕竟他们上次见面时,对方还是个少年,现在一眨眼,就比他还高了那么多。
想明白这些,姜偃一拍手,整个人都感觉豁然开朗。
之前对这个成年版聂朝栖还有些疏离戒备,想通之后,他不自觉就觉得对方亲近了许多。
陌生且藏着危险的幻境之中,人总是会下意识黏着熟悉的人,何况聂朝栖才帮了他。
对他这份体贴,姜偃郑重道谢:“多谢你。”
聂朝栖端着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这只鲛人,见他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脸上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歉疚自责上,还格外真诚对他道谢,杯沿遮住的嘴角扬了扬。
“是我该做的。”
他这么说,姜偃更觉得他人好了。
“不过,你还懂古鲛人语啊,好厉害。”
“略知一二。”聂朝栖紧了紧掌心,生怕他让他说两句。
毕竟,鲛人都几百年不出来了,古鲛人语也就骗骗面前这个小傻子。
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几个字句在喉间转了又转,问:“你是那日在大殿上,选中我的吗?”
他一问这个,给姜偃问紧张了。
之前说的什么不带命定伴侣不能回家都是他情急之下瞎扯的,经不起推敲。
本以为聂朝栖对这事不感兴趣,不会再问了,忽然又提起,姜偃不得不打起精神,硬着头皮应付:“是、是啊,我在海中有感天命,指引我,我的道侣在岸上,然后我就来了这,一看见你我就觉得,就是你了。嗯,就是这样。”
“是吗,但你应该在那之前就认识我吧。”
他第一眼见他,就满脸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惊诧。
要不是曾经在哪见过他,又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姜偃一下被问住了。
他总不能把上一个幻境的事拿出来说,对现在的聂朝栖来说,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过往。
“好好想,慢慢说。”聂朝栖撑着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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