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还比温晚凝年长十来岁,二来她心里早有人了且二人两情相悦。
裴攸之婚后才知晓此事,又因裴温两家联姻之后关系盘根错节,裴攸之选择将此事深埋心底,直到自己过世前才嘱咐儿子要把温晚凝安顿妥当。
“父亲临终前要我向您道歉,他耽误您十来年,对不住您。”裴延道。
温晚凝早已泣不成声,“这是哪里的话,你父亲待我很好,很好……”
“父亲亦要我确认侯公子行踪,他的意思是,若您仍惦念侯公子,可自行离家与其团聚。父亲亦为您准备一笔财物,托我转交。”
裴延拿出一沓泛黄的纸张,有地契,也有商铺的买卖契约。温晚凝接过来只瞧了一眼便又泪目。
泪珠子滴落,很快洇开,温晚凝连忙用手擦拭,却是越擦越模糊,契约起皱。
裴延递上一块干净帕子。
“您心里不必有负担。”裴延知道这位继母自小家教甚严,若他不提,继母怕是会如很多主母一样,一直待在裴府,父亲走了便照顾他,他有了后代便照顾后代,一生为裴府操劳。
所幸现下有个现成的实例可以帮忙说服母亲。
裴延道:“当今陛下少时被过继给膝下无子的先帝,陛下继承大统后亦未忘记生母,追尊生母为后,将其接入皇宫侍奉。”
温晚凝抬手拭泪,听裴延说:“孙后再嫁的风波,想必您也有所听闻,当时引发朝堂近九个月的议论,最终孙后再嫁出宫,民间亦为之欢欣,市井之中流传不少戏说。”
“母亲,您不必有负担。”裴延又强调了一遍,但是他终究与继母不算熟稔,只是点到为止,“父亲的心愿是盼您脱离裴氏宗妇的桎梏,跟随自己的心意。”
温晚凝离开后,裴延疲倦闭眼,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足音传入耳畔。
裴延略起了精神,拿起手边杯盏饮了一口。
“忙到这么晚,饿了没有?”看向阿玖时,裴延面上带着微笑。
却发现小姑娘眼圈红红。
“怎么了?”裴延心下一紧,将今日的人今日的事快速过了遍,应不是有人欺负她。
“主君……”阿玖夺下那盏凉透了的茶水,黑白分明的眼凝视他,“您不必强打精神,若累了我服侍您就寝。还有这茶,凉了就不要再喝,您说一声我就去倒新的来。”
裴延一直觉得阿玖的眼睫毛跟墨菊花瓣似的,舒展又美丽,可是现在濡湿着打成簇。
“阿玖心疼我?”
许是夜深了,人倦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别开视线的意思。
裴延睇着阿玖越走越近,笑容忽有几分孤单,“方才我与大夫人的话你也听见了,若大夫人离府,你呢?会跟着大夫人一起离开?”
原本就是为了报答大夫人救命之恩入府的,恩人离府,她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府中。
阿玖抿抿唇,一一回答:“我当然心疼主君啊,主君一直是我在照料的,若您喝冷茶喝得肠胃不舒服,那不就是我的过错吗?”
“大夫人若离府,我也不会跟着去。主君您忘了吗,我们说好不告诉大夫人我认识她这件事的,而且若大夫人离府,肯定是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会去打扰的。”
“而且——”阿玖站着,主君坐着,她忽然有一种与他平视的错觉,身子也仿佛接受到这个感召,不由自主微微前倾。
“而且您还要继续教我认字读书,我若离开了,您还怎么教呢?”
裴延望着阿玖澄亮的眼眸,呼吸滞了半分。
骤然间手腕一紧,他低头看。阿玖竟为他绑了一根红绳。
再抬眼,阿玖正把红绳另一端系在她自己腕上,单手不好打结,但是她看起来手指很灵活,她总能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裴延安静地看着阿玖动作,很快发觉这根红绳并不陌生,是她平时用来绑头发的。
而现在,阿玖的长发失了束缚,如缎般披散而下。
“主君,我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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