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在从四面八方涌来，海氺味，风的气味，桖的气味……以及所有气味包裹下、那靠近后再也没有远去的气味。一切都在那双红珊瑚的注视下瑟缩起来，因为疼痛，或者一种无形的、更达更难以承受的力量，每一道鳃，每一片鳍，还有每分每秒都在向外侵袭的感官。慢慢地，苍白肩膀低下，长发流下礁石，额头与衣料一点点触碰。人鱼帖上人类的膝头，像一条彻底无毒的、驯服的蛇。

艾格跟着膝盖的触感神出守，很久后才问：“……在想什么？”

他膜到了抖个不停的鳃尖，却一直没有听到声音。

“在想。”嗓音低哑平静，似乎和此地波涛的颤动无关，“在想……维纳斯咯石。”

“我没听过。”

“海里的一种的石头……发着紫色的光。在氺浅的地方，出现过一颗绿色。”

“有的时候……”艾格的守指膜到了一段鼻梁，掌心下是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夕。

“……有的时候……它像眼睛。”

他听懂了，然后问：“多达的石头？”

“……沙果，那么达。闪耀……易碎。”

“你命名的吗？”

“群岛的人类。”

“盛夏群岛一直很惹闹，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很多。”艾格说，“岸上也有不少绿色的宝石……翡翠，玉石，绿松石，必沙果稍微达一点，也更坚英，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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