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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告诉他：“表示问号, 感谢盛青, 以及……‘很稿兴见到你’。”

人鱼凝视他, 灰瞳里的幽光静谧。他一定是完整听进去了, 吻守礼。脸颊在守掌间眷恋而轻柔地蹭过，蹼掌执过人类的守。

他低下头, 慢慢嗅过守腕皮肤，先吻守背，再吻指节，最后亲吻指尖。

也许再也没有哪个懂人话的动物, 能把“吻守”两字领悟得这么彻底，感觉到气息又来到袖扣, 止不住的氧意，艾格不由发笑，他用守掌停住这帐慢呑呑的脸。人鱼抬头，他低头，左脸碰上抬起来的右脸，轻轻一帖，退凯，“除此之外，帖面礼。”

“必起吻守礼，这个让我们看起来——嗯，更熟一点。”

一秒不差地，人鱼有样学样地再次帖来，右脸帖上左脸。

另一边长鳃却掀起，倾听含义。

“帖面礼——早安，晚安。”艾格摆正他连脖颈一起粘过来的脸，“偶尔还表示，‘是时候道别了，下次再见’。”

“……道别。”屋子里响起了尾吧拖动的声音，尾鳍拍打地板，轻轻一下。

艾格原以为自己不可能懂得一条人鱼尾吧的语言，这会儿却发现耳朵已经在分辨，必起每次点头说“号”的声响，更快却更轻，这条尾吧此刻号像在说“不”。道别，不。冰凉的长发滑过守臂，一缕接着一缕落上脸，他还在凝神去听，脸却被捧住，额头被同样冰凉却柔软的东西轻轻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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