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投降。
将一切和盘托出。
宣榕指尖蜷缩一颤, 她近乎茫然问道:“你在说什么?你拿走的是还需要种植的草籽吗?”
耶律尧没有抬头,他睫羽比普通中原人来得浓长, 这个角度,即使睁开眼,宣榕也看不到他眸中神色。只听见他低低地道:“嗯,你娘主动给我的。她不想让我欠你人情,并不是我找她讨要的。”
宣榕惊疑不定,脚边一人一兽温驯坦诚,她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刺得半晌没有回神,可她并非刨根问底、姿态狠绝之人,第一反应是想解决的法子,而非继续质问,立刻想要抽回手
起身:“三年是吧?没事,我去找一趟楠楠,她应当会知道终南山的秘籍,你到时候……”
耶律尧放开她的手腕,木然道:“不用。我昨天去找顾弛就是为了此事。他给了屏息三秋的功法,我打算去鬼谷睡个三年五载,等这玩意长出来。能救活就救,不能就算。北疆那边很早就放权给哈里克了,我不在也不会乱。”
藤蔓上落下几朵淡蓝碎花。
从耶律尧肩头滚落,落在宣榕裙上。她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一时没出声,半天才道:“那如果他没有出现呢?你打算怎么办?”
说来似乎匪夷所思。但耶律尧确实不喜欢在宣榕面前暴露任何脆弱——伤痕是与兄弟战友拉近情谊的利器,伤疤是能震慑仇敌的工具,他从不在乎受伤。但对于她而言,旁人的苦难是感同身受的刀刃,自伤己身。
他恨不能捂住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到红尘里任何的磋磨。
可现在木已成舟,事实被他亲自戳破,耶律尧缓缓起身,去房间里找来跌打损伤的膏药,语气里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僵硬:“我不知道。你不要问了。这不是……已寻得解法了么?之前如何无所谓的。手……我给你上药,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吧。”宣榕肌肤极易留痕,这么半刻,右腕已是青紫斑驳。她试探用左手指尖按压一下,疼得眉心一抽,刚要拿药,耶律尧却面无表情地避开她伸出的左手。
“你别动。”他托住她右手,给她受伤地方上药。
轻柔但态度强硬,眉眼之间神色压抑。
然后,他像是再也待不下去,转身下楼:“我去找温符。”
几乎半刻不到,温符就仿佛被人赶上楼来一样。他步履匆忙,手上莳花用的青玉水勺都没放下,走到宣榕面前,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他死不了,睡一觉而已,也不会受什么罪的。绒花儿你不用在意。”
但蛊虫引出,后续疗伤,还需几番折腾。
这些话温符都隐去不提。
宣榕也不知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她轻轻“嗯”了一声:“他人呢?我还有话要问他。”
温符平铺直叙:“回去了。对了,我们敲定的行程是明天出发,花店十天后关门,伙计自行离去。你若是有喜欢的花,或者殿下看中什么,你都可以搬走。”
宣榕轻轻“嗯”了一声。
她抚过阿望头顶,在想一些事情。
比如耶律尧为何开始隐瞒,后来却又忽然相告;比如他到底是在接触温师叔之前,就知道无药可救,还是在来望都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比如,他是不是没想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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