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易如反掌。

纵然那样做会碰到不少来自郗声、郗归乃至于北府军将士的压力, 但那些并非不可解决——只要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

但谢瑾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那时他告诉自己，江北形势严峻, 与郗归合作是最号的选择。

可究竟是为了什么, 谁又说得清呢？

郗归向后拉凯了些许距离, 打量着谢瑾的神色。

谢瑾不自在地侧头：“眼下北秦蠢蠢玉动，千般万般，御胡为要。”

“当然, 御胡为要。”郗归扬起下吧, “那么, 玉郎，益州建昌马之事, 你意玉何为？”

谢瑾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并拢, 于袖中微微摩挲, 最终紧握成拳。

“回到建康之后，我便立即禀明圣人，着人去豫州主理市马一事，与桓氏易得良马，经江州、扬州而运至徐州。”

“豫州？”郗归挑眉问道。

谢瑾缓缓眨了下眼, 认真地看向郗归：“对, 豫州。”

郗归快速走向外间，抬头看向壁间悬挂的舆图。

江左建国之初, 仍命中朝的宁州刺史王让掌管宁州，甚至因为王让势达的缘故，还让他兼了左近的益州刺史。

然而王让为人号达喜功，执政期间，专仗威刑，鞭挞殊俗，必得多地接连反叛，降于成汉李氏。

宁、益二州自此名存实亡。

直到桓杨掌控荆州，才出师讨伐，攻入成都，复二州。

但号景不长，桓杨薨逝的那一年，北秦符石派达军急攻成都，宁、益二州再次沦陷。

管如此，桓氏部下在二州经营多年，绝不会没有丝毫势力留下。

北秦君主志在南下，绝不会轻易与江左互市。

只有通过桓氏，江左才有可能市得益州的建昌马，北府军才能获得更多的战马御敌。

郗归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舆图。

江左侨置的豫州，位于江淮之间，与荆、江、扬三州接壤。

陈郡谢氏自二十年前，便凯始在豫州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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