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绝不该是这只石妖的对手,而该是它的补血包。
此刻,邹娥皇耳边一会是那群小剑修纷杂的喊阵声,一会又是剑与爪相碰的激鸣声,在这般纷杂的环境里,她却又恍惚间看到了月光落过树梢,月色洒下树枝的婆娑声。
她的指尖慢慢划过无光的黑剑。
脑海中忽然有什么明明一闪。
“引开它。”
正在激战的曲轻云忽然听到了邹娥皇的传音,他蹙眉,但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听邹娥皇传音的下半句。
“把它引到开阔的地方去。”
“我要开大了——”
邹娥皇将指尖在剑身上一点,思绪在那一瞬变得无比的清醒,石妖怕的从来不是天火,而是火。石妖的本形就是一块石头,被火焚烧,容易爆炸的石头——
她摸着手上的剑。
这一次,有没有可能,拔出剑的她,不必依靠天火,自己手心的剑,就可以杀了这食心的妖怪。
有没可能
她自己就是一团火。
要将石妖焚烧成灰的火。
第38章 唯见剑尖万点锋芒
女子葱白的指尖在剑身上一瞬划过, 擦出流星般的火光。
硝烟云雾散。
众人只见,剑光一闪,厚剑起风。
按剑的邹娥皇, 面目平静地立在原地。
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在蓬莱上的第一堂剑道课;那年蓬莱刚刚开山,山上不过也就三个人,大师兄容有衡, 她,还有道祖。
那时她身侧是抱着臂的师兄,怀中无剑, 闭目养神。
前面是道祖, 在桌案上摆了三碗酒,示意她尝尝。
彼时是邹娥皇第一堂剑课,也是她第一次沾酒。
烈酒烧喉, 她没什么经验, 一口气干了下去,结果最后只能吐了个昏天暗地。
却见道祖哈哈大笑, 连说了三个好。
“酒好喝吗?”道祖问她。
邹娥皇没敢说不好喝, 她只是拿着酒杯烧红了脸,晕乎乎地有些不好意思。
道祖说:“酒是剑者的第一课。你若拜的是夜自咎门下,他大约是不会让你饮酒的,但你走运了,你找的师父是我。”
“他们人人说, 天下剑派三千,唯有夜祖座上宾。但你记着, 这句话狗屁不是,纵然他夜自咎开山立派昆仑剑, 流云十三诀、寒冰诀、阴阳两仪诀但他们也仅仅能跟他学艺。本座不会教你剑诀,本座也不会拦你去学别人的诀,本座给你上课,要教你的只有一件事——”
“何为剑道,何为剑诀,何为你自己的路!”
“喝!”
“喝到兴起,喝到意来,喝到手不握着剑心就痒痒,你的剑诀,你的剑道,就好成了!”
那道祖拍掌,桌与邹娥皇皆震。
那日邹娥皇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碗酒,也忘记了道祖还讲了什么,她只记得最后趴倒在桌边的时候,听见了容有衡声认命的叹气,一层薄衣被覆到了她身上。
那层薄衣,袖角绣着竹子,还有一股淡淡的雅香。
邹娥皇模模糊糊地抓住了给她盖衣服的手,嘿嘿笑了下,然后说:“大师兄,我有了!”
向来洁癖的容有衡没抽手。
他目光落在邹娥皇胭红的侧脸上,落了很久,直到有些口干舌燥,才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蝉鸣空桑林,酒桌上只听得邹娥皇的嘟囔:“我有剑诀了!”
初次醉酒的姑娘,喝到最后两眼抹黑,手上却还倔犟地捏着一只毛笔,七扭八歪地画着剑诀;而那光风霁月的大师兄神色不变,拿指抽出了邹娥皇画出的剑诀,定睛看了会后,扶额被整笑了。
次日邹娥皇清醒了,拿着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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