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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须是一支阵法笔。
既然是因阵法,天地才托生出的这么一支笔,那么它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周平以为的规则存在。
帝王须,是为了保护。
就像是封建的皇帝,其实除了寻欢作乐的昏君,也有以死捍国的明君。
帝王须,它是捍卫本世界的一种手段,阻止上界飞升者从阵法里伏行的一支笔。
但是,当它没有天墨之后,与生俱来的楠竹躯壳,则让这支笔成为了异目借生的最好容器。
周平错了么?
周平没错么?
至少他死前的前一刻,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
身后事,又与此君何干?
关于论道那日,蓬莱道祖的诘问,周平用他的走向,谱写了另一份回答。
如果,不确定这个世界上到底该不该有统治者。
——那么不妨,把答案交给后来者。
何言知料错了,他拿星盘也没有猜出来。
天地最后一块帝王墨,并没有用来谱写新的规则,只做了一件事情,将所有的气脉都涂黑。
无论你是祖上官荫,还是紫气东来,通通都给我打散,搅混。
…微微凉的天色落在邹娥皇脸上,她正一脸困惑地看着忽然沉默不语的师兄。
须臾,察觉到邹娥皇视线,容有衡僵硬地勾了一下唇,“师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何言知和那小妖王,两者之间到底谁胜谁负?”
邹娥皇踏在松软的土地上,忽然摇了摇头:“他们谁都没有输,输了的是我们。”
“何言知这个人,我不该信他的。”
在邹娥皇那张死木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气恼这类的情绪:“久俊这类妖,法相惊天动地,你之前同上一代妖王打的时候,天崩地裂不足为过。但是如今,密州毫无动静,只有星盘收起,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何言知跑了。”
“星盘撤掉,不一定是因为他发现我们捉到了异目,也不一定是因为他被久俊打伤,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和那妖又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收了星盘放它离开。”
“师妹聪明。”
容有衡喟叹一声。
只听得邹娥皇低声道:“我不该来杀异目的,我不该信任他的。”
容有衡拍了拍她的肩,觉出一片凉意。
他心里一惊,想师妹哭了么。
浓睫狭长的眼凝神去看,才发现那凉意不是泪,是山间树林凝结出的晨露,打湿了那一小片肩膀。
也是,邹娥皇怎么会哭。
容有衡松了口气,“这些事情说破天了,到底关你什么事,若你不救他,说不定事情还要更糟,单说异目就不可能被抓到,帝王须成为了它们源源不断的载体,再说妖族侵蚀十四盟也就不会被发现了。”
这句话是真的,上一辈子发展到后来的附骨之疽,一开始可能就是因为少了这一点偏差。
邹娥皇确实不会哭,她只是握紧了手,眼珠盯着地上的小石子。
然后有好半响,容有衡听见她说:
“师兄,我其实知道,妖王今日多半不会留在这里,甚至就算留在这里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难道要看着妖族内部动乱么?我其实也知道,何言知还不至于叛变人族。儒道,乃人道,他可以杀人,只要是为了忠君,天道不会给他判错;他可以枉法,只要为了仁义,百姓不会对他微词。但如果他叛逃,那无异于自毁道统。”
“但我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我过不去的。”
她没法接受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信。
好吧。
也没办法接受自己一个坑一个坑往下掉。
哪怕她明知道,兵道者,诡异也。何言知甚至可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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