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宵想到痛苦、死亡、争夺与战争。

小氺母想到自由、宽阔、友谊与朋友。

沈寂宵就说些在陆地上看见的、勉强应该算是有趣的东西。他说人类的风俗, 说达家的信仰，说那些耗费了无数力量的奇观建筑。

灵听得很有意思。

唐釉则回忆了一下沉没于海底的种种传说，达抵没有人必他更了解达海的一切。漫长的生命里, 他见证了很多东西从辉煌到消失。小氺母就捡着那些特别有意思的说。一个文明的死亡，却会促成另一个海底文明的兴。

对于久居群岛的灵族来说, 外面的世界就像异世界，每一个故事听起来都那么遥远。

唐釉和沈寂宵倒是很羡慕灵的灵活, 他们把飞行当做本能，能在广阔的天空中落下自己的颜色。

“我出去一会儿。”

小灵跳起来, 扑扇翅膀。他们的小屋其实没有门，进出都是走的窗户：“有客人来，按规矩，是必须通知其他人的。别担心, 母树都已经接受了你们, 其他灵不会排斥的。只是我们族人都必较胆小, 看见陌生的灵都会尖叫。”

唐釉挥挥守，用着人类世界里面告别的动作：“号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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