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普安眨了眨眼睛,看向远方,自言自语道:“还记得初次上终南山,如今还是记忆犹新,不知不觉七八年了,想一想都觉得不简单。”
扁头道:“如何不简单了?俺看简单的很,你们下山又上山,上山又下山。不是上山,就是下山。行走江湖没原来的单打独斗,如今国家有危难,你们正好可大显身手。如若天下太平,你们就无所事事了,岂不可惜?这天下太平,无所事事,就容易惹是生非。岂不闻方腊与宋江,他们就造反,他们手下的弟兄们,也不想造反,也是被逼无奈,蔡京、童贯胡作非为,人神共愤。”
张明远笑道:“不错,方腊与宋江之事过去五六年,靖康耻就发生了,真是弹指一挥间,令人不敢想象。”
费无极回忆往事,不觉恍然如梦:“如此说来,莫非方腊与宋江之辈,导致了靖康耻?”
扁头听了这话,冷笑道:“这话就不对了,虽说方腊与宋江造反,朝廷看来大逆不道,可黎民百姓却一呼百应,岂不是朝廷的过失,这太上皇曾下过《罪己诏》便是如此,如若朝廷认为自己没毛病,下什么《罪己诏》 ,岂不奇怪?俺以为,凡事自有定数,靖康耻本可避免,偏偏就是他父子二人不和,文臣武将内讧,乱臣贼子胡作非为,贪官污吏惹是生非,凡此种种,日积月累,故而大厦将倾,神仙也救不了。郭京倒是请出了天王像,偏偏天王他喝醉了,又有什么办法?”众人都笑不出来,毕竟此乃奇耻大辱,国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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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心知肚明,天下人皆心知肚明,可世人都说靖康耻的罪魁祸首是蔡京、童贯之流,殊不知,宋徽宗与宋钦宗罪责难逃。若非宋徽宗尊崇道教,哪里有郭京的撒豆成兵的六丁六甲神兵的闹剧,以至于大势已去。若不是宋徽宗的“花石纲”如何搞的怨声载道。若不是宋徽宗的临阵脱逃,哪里有宋钦宗的唯唯诺诺?宋钦宗也难脱干系,若不是宋钦宗一心求和,没什么主意,又不任用种师道、张叔夜、李纲,哪里有金兵的攻破东京。可道家又有什么错,郭京又有什么错?如若不是宋徽宗的尊崇,与宋钦宗病急乱投医的可笑可悲可叹可恨,哪里有郭京什么事?宋徽宗与宋钦宗就是害怕尾大不掉,故而各路勤王大军,不得已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靖康耻爆发,等到赶来大势已去。世人皆称之为罪有应得,宋徽宗与宋钦宗父子二人实乃大宋大大的罪人。有何颜面作威作福,享受东京的荣华富贵。想到这里,不觉泪如泉涌,就怕众人看见,马上背过身,一言不发。
余下也寻思,东京沦陷,宋徽宗与宋钦宗罪有应得,金军带走他们也无可厚非,可烧杀抢掠就罪莫大焉了。可恨之处不在于金兵的铁骑多厉害,只怪朝廷用人不当,胆小怕事,骨子里害怕金兵。难道不是太祖皇帝的过失?什么尾大不掉,难道害怕大宋节度使造反,就不怕外敌入侵?可惜太祖之后,大宋皇帝一个个都舞文弄墨,过着太平日子。突然外敌袭来,只好缩头临阵脱逃,逃不了只好任人宰割。
普安心想,我如何不知如今的天下大势,本来我大宋天下无敌,可女真人此番袭来,天下人就看明白了,貌似顶天立地的大宋,却不堪一击。这荣华富贵不可保全,岂不拱手让人。
武连心想,我如何不知这其中的诸多道理,只是想起赵香云,不由感到伤悲。生于帝王家,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和无奈。
扁头见子午四人这般模样,也猜出八九分,就笑道:“你们想什么,以为俺不知道?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一定想睡觉。心烦意乱就不必胡思乱想,一觉醒来,天高地阔。”听了这话,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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