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务,对外面的事知之不?多。不?过,安德王担心的事,亦是妾身最为忧虑的。”
“那怎么办啊……”弘节急得跺脚,“从我父王到三叔,现在又是四叔……难道就这般坐以待毙?”
“于今,四郎的命全系在太上皇帝一念之间……”清操重重叹了口气,“弘节,麻烦你?回去同你?二?叔和五叔讲,请他们的门客多写些戍边将军的诗词文章,赞誉他们厉兵秣马、修墙筑戍,护卫家国的事迹。”
“这是为何?太上皇帝曾巡游边关,怎会不?知戍守之苦?再说?诗词文章,不?过雕虫小技,如何能动摇陛下的杀心?”
清操摇了摇头,“我并非想用诗词来感动陛下,而是因为现在戍边的将军仍是勋贵为多,他们自六镇起兵便手握军权,虽然?近两年?东西和睦,南北平靖,其?中很多人解甲归田,但并不?等于陛下可以高枕无忧,甚至滥杀宗室中可以制衡他们的力量。”
“婶婶,我懂了!我这就去跟叔叔们说?!”
一个月后,弘节又带来消息,说?孝珩入尚书省,拜为尚书令。
清操听闻这个消息,便唤来马嗣明,问道:“马先生?,你?说?殿下是该服用解药了吗?”
马嗣明点?点?头,“那日便该服的。再拖下去,怕是会起症……”
清操手书了一封信笺,交与马嗣明,“先生?带着这封信,请门口禁军转呈陛下,看看陛下会如何处置。”
马嗣明拿着信笺去了,清操更?加如坐针毡,辗转难宁。
承道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在房中踱步的清操,张着小手,唤“阿娘。”
清操停下脚步,把承道揽在怀中,他用手抱住清操的头,“兄兄不?在,还有我。”
他的声音清脆稚嫩,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好,幸好有你?……”清操吻了他的额头,顺势勾去自己眼角的泪珠。
第二?日傍晚,马嗣明终于回报说?,太上皇帝准允他把药送入大理寺了。
清操听完,一颗悬心稍稍归了位——既准服药,可见暂时还不?会动手。
然?而,待到马嗣明去大理寺监牢探望之后,清操的心却?又悬了起来。
“他还好吗?”
“殿下的虺易毒尚未发作?,在狱中也未受刑,就是胡子许久没刮了。”
清操笑了笑。
马嗣明又道:“殿下让我转告王妃及诸王,将来无论降下怎样的罪责,都是他罪有应得,千万不?要?辩护,更?不?要?求情。”
清操的表情渐渐凝固,她的指甲几乎扣进肉里……
“他是不?想累及我们……可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为何要?平白承受那样的罪责?就因为他在军中的威望太盛,就要?受此污蔑吗?”清操愤然?,双睫一垂,泪水如珠碎落而下,“这一世的清誉,岂非尽付东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嗣明亦是忿忿不?平。
“对了,还有件事,我须得跟王妃说?一声,太医署昨日发了文告,想招我回去共商医案。”
清操一抬眼,马嗣明继续道:“太上皇帝病重。”
徐之才的医术一直为皇室信赖,但他原本出身江南高门,不?甘作?个弄臣,加之和士开一直排挤他,遂请求外放。
和士开乐见其?成,不?久他被任命为兖州刺史。
这些年?,掌管太医署的一直是其?弟徐之范。
但徐之范的医术较其?兄还是差了许多,此番太上皇帝病重,他没能治好,被贬去尚药,新任的太医署丞郑宣文只得求助马嗣明。
三秋之后,天气冷下来。
孝瓘的案子一直悬而未决。
清操得到的消息是,太上皇帝因身体的缘故,连朝政都交由?皇帝处置,更?遑论断案了。
兰陵王府外的禁军未撤,但准允清操在禁军监视下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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