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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嬴政,她又开始为雍城之事纠结。
收起净水术法诀和锦袋,琉璃起身,拿起两卷简策晃了晃,示意自己要去与嬴政研论学术。
星知无趣起身,临走前又嘱咐一遍:“你不许惦记樊尔。”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惦记子霄,都不会惦记你的樊尔。”琉璃不耐烦催促她出去。
候在外面的子霄听见那些揶揄之言,倏然红了脸,左手下意识握紧腰间剑柄。
目送主仆俩背影消失,琉璃关上殿门出去。坐在殿脊上的武庚见状起身飞掠而下,跟上去。
“恩人可是准备把雍城的秘密告知嬴政?”
“还没想好!”琉璃难得叹气,随后提醒:“他现在已是君王,依照大秦律例,所有人皆不可直呼君王名讳。”
“我只是一缕幽魂。”
“幽魂也应该注意。”
武庚反驳:“你自己平时不也是直呼君王名讳。”
“我… … ”琉璃讪讪摸摸鼻子,嘴硬狡辩:“我不一样,我是君王之师,师父对弟子直呼名讳在情理之中。”
“… … … ”
无语半晌,武庚没有再纠结此事,而是建议:“我觉得,恩人应该将实情告知君王,他有权知道,太后不是第一次做出这些事情了。”
琉璃听的一头雾水,不解问:“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人掺和其中?”
武庚回头瞅了一眼远处紧闭的殿门,未免樊尔听到,他逾距凑近,压低声音把几年前,太后纠缠樊尔之事悉数告知琉璃。
“当初樊尔让我不要告诉你,可如今已经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认为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听完那些,琉璃心里很复杂,先不论简兮内心是否是真的扭曲,她很心疼樊尔。
当初,她坚信历练任务是与嬴政一起携手结束乱世,固执不愿离开时,她从未想到樊尔会遭遇那些。
简兮的纠缠和星知是不一样的,后者对樊尔只是单纯的喜欢,前者显然不是,从邯郸初见,再到咸阳,中间那些年她都执着于自己的丈夫。后来因为侧夫人之事,琉璃一直觉得她变了许多,原来直觉并没错。
定定凝视那紧闭殿门许久,她长舒一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武庚挺直身姿站定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去。
越是临近那座熟悉殿宇,琉璃脚步越无力,她不知该如何跟一个儿子描述他母亲的所作所为,毕竟是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驻足在石阶前,几个深呼吸之后,她握紧手中简策,抬起沉重脚步踏上阶梯。候在外面的几个寺人看到她,纷纷弯身行礼。
殿门近在眼前,她反而平静不少。
听到脚步声,上首主位上的年轻君王抬首。
四目相对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回头看了一眼殿外寺人,琉璃不动声色捻诀,施了一道无形无色的术法在殿门口,以此隔绝殿内所有声音。她不知道嬴政得知延后冠礼的真相会不会大怒,此事传扬出去于王室于君王都是有损颜面的事情,事先设一道屏障总归稳妥一些。
嬴政见她面色很沉重,淡笑问:“可是那个星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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