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他想赌一次,赌母亲对他还有感情。直到剑尖距离心脏一寸,樊尔握剑的手背青筋凸起,他才明白过来母亲竟是用尽全力刺出的那一剑。
一个母亲究竟有多厌恶自己的孩子,才能做到那般狠决。
可纵使如此,嬴政仍旧不忍心处决母亲,因为他答应过外祖父,回到咸阳后,要孝敬照顾母亲余生。外祖父已然不再,他更加不能食言。
支撑着坐起身,他拉过旁侧褥子垫在身后,慵懒斜倚着。
“你们不必担心,为了一统大业,寡人也会尽早调整好心态的。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留给寡人的时间不多了。”
是啊,如果人族六十算长寿,那时间的确不多了。琉璃虽然不懂人族君王的治国之策,但也知道统一后的治理是需要大量时间的,否则很容易遭到灭国者的反叛。
医师被将士连拖带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君王寝殿。
半夜被从睡梦中拽起来,老医师联想到白日里太后的当众刺杀,便以为君王病重。来的路上内心忐忑不安,连自己的埋尸之地都想好了。
进入内殿后,医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膝挪动,爬到君王床榻前,始终没敢抬头,一辈子谨小慎微的他身体颤抖不止。
看透医师心思,嬴政无奈道:“寡人死不了,你如此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寡人命不久矣呢!”
“大王恕罪… … ”医师用力磕了几个头,小心翼翼抬起头。
斜倚在床榻上的年轻君王面色泛红,显然是感染风寒,发烧所致。老人家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还能再多活几年。
简单诊脉之后,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木箱,展开一卷新的简策,写下调理的方子,并且嘱咐:“一日一副,一副煎两次,早晚进食前饮用。”
老医师以为琉璃是宫里服侍的宫女,说罢便将简策递给了她。
被当做服侍的下人,琉璃神情一僵,没有伸手去接。樊尔见状,主动伸手拿走那卷简策。
老医师狐疑看看主仆俩,浑浊双目微眯,这才看清主仆俩身上未穿宫服。
嬴政疲倦挥挥手,示意医师退下。
老医师临走前,又看了主仆俩一眼。
作为一族少主,琉璃知道自己不该计较那些小事,可憋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低声嘟囔一句:“我长得这么像伺候人的宫女吗?”
听到这略带傲娇地语气,嬴政心中阴霾消散不少,禁不住开口:“寡人尚未娶妻,寝殿内出现女子,外人自然会认为是宫女。”
“无论在咸阳,还是雍城,你殿中侍奉的只有寺人,那老医师忒孤陋寡闻了。”
“虽然君王起居每日都有专人记录在册,可若随意传出去也是死罪,雍城的医师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 … … ”
琉璃无话反驳,少年时期,咸阳王宫的宫人没少谣传他和蒙毅之间的事情,也没见他真的治那些人死罪。
掐指算了一下时辰,她嘱咐嬴政早些歇息,便拽住樊尔袖子出去了。行至殿外,将药方交给负责君王日常事宜的宫正,主仆俩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作为一国君主,嬴政没有多余时间去难过,也无暇收拾心情。翌日一早大雪停歇,他便不顾病体,率文武百官整顿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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