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食用过朝食?”
琉璃诚实摇头。
“刚好,你我也许久未曾坐在一起用朝食了。”嬴政说这话时,永远也想不到,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与琉璃面对面坐在一起食用朝食。
宫人们将朝食一一摆放好,很快都退了出去。
嬴政拿起那份甜粥放到琉璃面前,“冬日多食粥食比较好。”
琉璃拿起木勺,舀了几勺到耳杯里,剩下的又递还给嬴政。
嬴政欣然接下,搁放在手边,抬手把蜜饵推到对面。
垂眸注视着色泽鲜艳的蜜饵,琉璃并没有去拿,心慌的感觉仍旧强烈,她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
见她有一下没一下搅拌着粥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嬴政没有多劝,而是问:“有心事?”
琉璃摇头,说明来意:“以前你年少,我与樊尔住在章台宫还勉强说得过去,可如今你已娶妻,我们继续住在偏殿,恐有不妥。不如,你今日抽个时间批处住所出来,不用太大,能住下我们两个即可。”
“你想搬走,究竟是因寡人娶妻,还是近日那些臣子的胡言乱语?”
嬴政双目直直望着对面鲛人少女,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
早猜到他会如此问,琉璃面无表情,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尽量语气淡漠:“那些大臣说得对,我虽传授你剑术学术,但身份终究只是异国剑客。于情于理,都不该住在章台宫,传出去,只会让他国看笑话。”
“笑话?”嬴政自嘲而笑:“寡人这一生还不够像个笑话吗?年幼时,被亲生父亲抛弃在异国;成年时,人人皆知寡人母亲豢养的假寺人谋反。细数这二十年来的桩桩件件,有几件是不被笑话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必如此… … ”
琉璃并没有想要揭他伤疤,她不懂那些天将降大任必先受苦的道理,邯郸和咸阳的经历,她都看在眼里,这次提出搬走,也只是为了堵住众臣之口。方才说出‘笑话’二字,也只是想让嬴政同意她和樊尔搬走。
“寡人明白。”嬴政拿起玉箸夹了一块蜜饵放入口中,舌尖蔓延甜糯,他微微扯动嘴角,提醒:“吃食快凉了。”
欲言又止几次,琉璃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商议无果,她也无心再继续逗留,默默吃完面前粥食,便借口离开了。
海水翻涌,深海无边城乱作一团。
负责配制解药的医师被白婼跟在后面催促,老人家一边焦躁摆动鲛尾,一边絮絮叨叨安慰。
“白将军莫急… …莫急… … ”
白婼身形来回闪动,以往的稳重荡然无存。
负责守在永极殿外的南荣舟远远瞧着上方结界,心底不安一点点升腾而起。时间过去了一夜,鲛皇和樊胤将军仍然未归,只怕是情况不容乐观。鲛皇中毒很深,此次若是遭遇不策,他都不知该如何告知琉璃。
想到琉璃,他抬手去摸怀里的漩音鉴,摸了一个空后,才想起当时被蝾螈大少主催的急,忘记带在身上了。殿内鲛后还在试图破开永极殿结界,这种时候,他不好随意离开。
结界闪过寒光,再次失败的楹婳踉跄后退两丈。
自从出现鲛后谋杀鲛皇之事后,历代鲛后成婚后,便不可再修炼术法。楹婳平日里看似威严尊贵,实则修为不抵灵力最低的长老。
顾不得整理歪掉的发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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