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哀嚎，水冶还是头也没有回。

凤无邪已经废了。

他的修为几乎已经跌落到谷底，现在又是被打断双腿，能够留下来一条命就非常不错了。

凤无邪求救无果，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无法理解，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灾难？

他来天骄古战场，也是为了提升实力，他谁都没有招惹啊！

是妖族先追杀的他，是天蜈那个丑逼。

他可曾有错？

凤无邪心态彻底崩溃，在原地嚎啕大哭。

一道阴影，将他的身体遮盖，一双红色的云靴，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她来了！

她来了！

凤无邪心中有无限的惊恐，可是他还是不想死，蝼蚁尚且有偷生之志，他只是不想死，没什么可丢人的。

“都是我的错，他们想要杀我，我只是不想死，我有什么错？”

“我当时只是害怕，实在是太害怕了，妖族已经疯了，他们打不过人族，这才想着完成万灵妖皇给他们的任务，开始收集万灵精血，我这一缕凤凰精血他们也要收走。”

“我不想死，我只想活着，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你若是身处在我的位置上，你能比我做的更好吗？”

凤无邪起初只是哀求，可是越说越激动。

这件事不能怪他，他只是被命运裹挟着，他是一个弱者，他在这件事上从来都未曾有自主的权利。

风，轻轻的吹拂着月红菱的发丝。

她没有看凤无邪，往日透亮的眼神，此刻却变得萧瑟。

凤无邪没有错。

陆野也没有错。

一切的错，都是在她。

其实，并非是说上一世，陆野那么漫长的时间，没有尝试和她说过凤无邪的事情。

可是每一次陆野提起来凤无邪的时候，她便会歇斯底里的发疯，再到后边的淡然。

陆野以为她想通了。

实际上她却将恨意埋在了心里。

当她不信任陆野的时候，陆野说的任何关于凤无邪的话，都无法抵达她的内心。

月红菱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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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杀了。

杀与不杀，对于月红菱来说，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凤无邪在她的心中已经死了。

凤无邪抬头，看着月红菱的身影向着远处走去。

他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喂！”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凤无邪竟然主动开口叫住了月红菱。

月红菱脚步未曾停顿，一切她都已经想的透彻，凤无邪和她再无关系。

她心中竟然大致明白了陆野现在的心境。

有恨吗？

有恨，可是恨的无力。

恨别人，恨自己，那便是罢了罢了，一切索然无味罢了。

凤无邪其实是想问，他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让月红菱喜欢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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