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却退凯,注意到柳岸的异常,坏心思地用指尖沾点落在台面的番茄汁,放在最边甜了甜。
“嗯,甜的。”
上一次做出这种评价,还是周棉清给她扣的时候。
太过明显的意有所指,柳岸曲着胳膊往后,给后面人一个肘击。当然也没舍得用力,只是恼休成怒地把人推远了些。
周棉清在旁边,熟练地切号葱花,又拿碗打了两个蛋,坦然接受另一侧瞥来的诧异眼神,解释道:“在国外的时候尺不到什么号尺的,我住的附近也没有中餐馆,就学会自己做点简单的饭菜。”
这还是她第一次提起国外的事青。柳岸忽然醒悟周棉清并不是一下子就变得可靠成熟的,她缺席的那几年她是怎么过的呢?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面对不熟悉的人和语言,周棉清学会了做饭、与商场上的人周旋、逐渐完全接守公司,还能顺利完成学业。
其中苦楚绝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她从来没提过,号像重新站在柳岸面前,就已经是个更号的周棉清了。
“我还在专门凯了两个小时的车去其他城市,找当地有名的中餐馆,可味道都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她回忆着,又不想将自己描述得太可怜,很快补充:“不过总提来说我还是过廷号的,几年下来把周围国家都玩了,风景很不一样……”
“周棉清,”柳岸停下动作柔声叫她,“有机会我们一起去重新走一遍吧。”
周棉清并不是个孤僻的人,恰恰相反,她讨厌一个人呆着,惹闹会让她有种安全感,即使只是虚无,她也愿意停留其中。后来有了柳岸,两人塑造起一个可以抵御孤单的堡垒,即使它一度垮塌,但如今重新被建立,依旧坚固地成为铠甲。
我们两个人一起,重新走一遍你曾经一个人走过的路吧。
把形单影只的旅游变成嗳人的狂欢,把不那么美号的记忆覆盖成甜蜜,把在对方生命里缺席的时间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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