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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你的律师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
利曼珊回想着所有鄢澜说过的话,“这很奇怪,我倒是觉得检察官有把柄在我律师手上。”
“那为什么不直接问你的律师要?”
她是真犀利,利曼珊想,“我不觉得lan有致命的证据,否则检察官会老实很多,而且,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lan搭上身家性命与这位检察官斗法,对她自己,对紫狐的案子,都十分不利。”
“也是,那就鱼死网破了,”卡罗尔思索着,“所以你要在保护这位律师的前提下,借助第三方力量,例如fbi,扳倒这位检察官。”
利曼珊叹了口气,“可以吗?”
“我尽力。”
“谢谢你,卡罗尔,”利曼珊站起身,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一个叫查琳的女孩子吗?查琳·布兰科。”
卡罗尔想了想,“没听说过,怎么了?”
利曼珊耸耸肩,“没什么,我不确定她是不是chloé的朋友,”说着又弯腰拍了拍葫芦,“我得回公司了,下周chloé的祭日我再过来。”
“sam,我倒想问你个私人问题。”
利曼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你知道,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chloé走了几年了,我也希望你能走出来,能遇到另一个人。”
“卡罗尔,”利曼珊轻声打断她,“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会告诉你。”
“好。”卡罗尔给了她一个笑容。
与葫芦告别,答应他下周再来,利曼珊驶离了这所宅子。
从初中开始,她就常来这所宅子,就连葫芦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卡罗尔说得没错,这里就像她的另一个家。
利曼珊将车开到附近一处森林保护区的入口,停在那里。往里走不远就有一条小溪,曾经暑假的时候她会和chloé一起,带着年少的葫芦,顺着溪边探险。
如今,小溪还在,葫芦老了,chloé早已香消玉殒。
七年前对于利曼珊来说就像人生的一个节点,那一年,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一枪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而她的两个至亲:父亲杀了母亲,父亲也因此开启了监牢中的下半生。一年中,她失去了三个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chloé说她的名字转换成中文很好看,叫“克洛伊”。
克洛伊是个来自中国福利院的孤儿,这一点是她在七八岁时渐渐明白的。
她有个金发碧眼的姐姐,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姐妹俩在这所白人区的宅子里一同成长,最开始的几年,克洛伊一直没想过自己和家人、和邻居有什么不同。直到有一天她和姐姐一起去城市中的圣诞市场,操着东欧口音的摊主看着她的黑头发黄皮肤问:“你会英文吗?”
会英文吗?小小的克洛伊被问得愣住了,隐隐的,蛰伏在身体里的那个日渐苏醒的身份困惑仿佛在这一刻被摊主识破,大声说给了四周的人听,让她无处遁形。于是她将所有偷藏的困惑化成了对东欧摊主的愤怒,大声回道:“我的英文比你的好!你这个波兰洗衣工!”
一时语惊四座,姐姐边向摊主道歉边将她拉走。
克洛伊家的家政女佣是波兰人,操着相同的东欧口音,所以那个小小的克洛伊,当时是用最为恶毒的话发泄了自己那莫名的愤怒。而养父母一家却很难过,为什么从未有过种族或阶级歧视观念的家庭,养育出了一个小歧视者。
卡罗尔很重视这件事,一连几天,她试着与小女儿谈一谈这事,想听听她的想法,直到有一天,克洛伊哭着冲她喊:“我知道我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开始对着镜子愤怒,一个孩童懵懵懂懂的质疑,全部清晰起来:为什么姐姐有着金发碧眼?她和他们一样,为什么我好像是不一样的?我究竟属不属于这里?
家人很难过,这些年他们从未向克洛伊隐瞒什么,每年她的生日——或许是她的生日,中国的福利院档案上写的是这一天,每年这一天家人都会给她办一个生日趴,给她看两岁前在福利院的照片,之后来m国后的照片,小女孩一年年地长成一个爱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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