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远房堂侄女这几年身体好得很,可去年年底,却是不明不白没了。”
“她身边婆子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原本这话我们都不信,毕竟李维钧是个读书人,我那远房堂侄女替他生儿育女,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着,他狠狠灌下已冷的茶水,似想将心中的愤恨不悦给压下去:“但今年开春,李维钧将他的一个小妾扶正了。”
小妾扶正?
就算年珠年纪不大,却也这事儿不对。
哪怕四爷对年若兰情根深种,哪怕年若兰出身显赫,四爷也不敢将年若兰扶正,起码这个时候是不敢。
更别说寻常小妾要么是丫鬟抬上来的,要么是买来的、旁人送的,这李维钧如今也是朝中大员,哪里能将这样的人扶正?说句不好听的,有这样一个继母,李维钧女儿说亲都难了。
年珠只觉此事大有猫腻,连糕点都不吃了,将耳朵竖得高高的。
很快,就有人纷纷追问到底是何缘由。
那人冷声道:“哼,那小妾可是魏之耀的干女儿,魏之耀……呵,那就是年羹尧的一条狗。”
“只怕从一开始李维钧这狗娘养的就是想抱上年羹尧的大腿,将我那可怜的远房堂侄女给害死了!”
年珠听得是极认真,大概也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李维钧的顶头上司是署理直隶巡抚赵之垣,赵之垣他祖父可是两朝名将赵良栋,他爹更是两广总督、兵部尚书赵弘灿,伯父是前直隶总督赵弘燮……要出身有出身,要资历有资历。
有这样一个顶头上司,就算李维钧有本事,想要出头也是难事,所以他就另辟蹊径。
等着她走出一壶天时,已对名叫赵之垣的倒霉蛋印象深刻。
据说朝中已有官员参赵之垣呢,毕竟年羹尧如今可隶属未来太子一党,朝中很多人愿意卖他面子的。
“不是说魏之鼎无欲无求吗?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干女儿?”
岳沛儿摇摇头是一问三不知。
年珠又想到了桑成鼎。
一回到如意院,她就命人将桑成鼎提溜了过来。
提起这人,桑成鼎隐约有点印象。
“那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当时魏大人跟着总督大人来四川不久,奉总督大人之命前去天津卫办事。”
“谁知道路上却是出了点岔子,遇上了洪灾,魏大人在一农户家中住了十来日,那农户一家都被山洪砸死了,就剩下那个小姑娘。”
“说起来,那小姑娘当年也就十来岁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并未跟着魏大人来四川,反倒继续住在了天津卫,桑大人置办了个宅子,请了两个小丫鬟照顾她。”
他挠挠头,想了又想,才道:“若是奴才没记错的话,那人……好像叫魏子柔,这名字还是魏大人起的。”
年珠皱眉道:“不是说这个魏之耀油盐不进吗?怎么会对魏子柔这样好?”
就算魏子柔的父母对魏之耀有救命之恩,以魏之耀的性子,大概只会给些银子,何必将人收为义女?
更何况,就算那魏子柔双亲不在,总有别的亲眷吧?
桑成鼎忙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年珠突然想到李维钧这几日就住在总督府,既李维钧想要投其所好讨好魏之耀与年羹尧,是不是也会将魏子柔一并带过来?
她忙吩咐道:“乳母,乳母,快去帮我打听打听。”
总督府虽规矩森严,但年珠想要打听个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很简单的。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聂乳母就回来了。
“格格,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李大人的妻子魏氏这几日的确就住在总督府。”
“不过这个魏氏平素喜静,不大喜欢与人来往。”
年珠直说无妨。
她很快就去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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