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嘀咕:“什么朋友啊,这么晚了饭也不管?”
谢淮没说话。
许大龙当然不是舍不得这一顿饭,而是谢淮不想吃。
许大龙从前接工程的时候习惯了请人应酬,谈生意必定要吃饭喝酒歌厅大保健一套齐全,谢淮不喜那氛围和环境,往往就提前走了,只有实在需要的时候,他才会留下来喝酒。
今天许大龙带他去临市的钢厂看材料,傍晚还要拉着他去找乐子,谢淮找了个由头拒绝,一个人坐高铁回来。
夏夏在厨房洗菜,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祝子瑜打过来的,谢淮今天很累,手指头都恨不得瘫痪掉,实在不想动。
他叫了几声让夏夏来接,那边水流太大没听见。
他自作主张接了:“夏夏在做饭,你一会给她打。”
祝子瑜愣住:“做饭?给你做?”
谢淮反问:“难不成是给你做?”
祝子瑜意味深长哟了一声:“我说怎么着急挂我电话,这丫头的面孔还不只一两副呢。”
谢淮:“什么意思?”
夏夏擦了手出来:“炸酱面还是……谢淮,你在跟谁说话?”
谢淮按开免提,她听见祝子瑜的声音传出来:“夏夏出来了?听说你去做饭了?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说谢淮是个饭……”
夏夏嗷得一声冲过去抢电话:“你他妈闭嘴啊!”
谢淮把手机举高不准她拿,他看似平静:“饭什么?话别说一半。”
祝子瑜听出夏夏话里警告的意味,识相地闭嘴。
夏夏两只胳膊在谢淮眼里短得不能再短,任凭她再怎么抻直也抢不回手机。
夏夏骂过他滚,骂过他狗,还骂过他臭男人。无论这次夏夏说他什么,他保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只是想知道夏夏对他的意见到底有多大,从她嘴里还能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祝子瑜不吭声,谢淮一个人揣测:“饭什么?饭粘子?”
谢淮压根没朝饭桶那方面思考,他想起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话的含义浅显易懂。
夏夏怎么骂他他都能忍受,可如果夏夏对他的感情消退不喜欢他了——
——他表情一下子变了。
夏夏察觉出他神情不对,又要去拿手机。
他一手别开夏夏的肩膀,对着手机:“祝子瑜,你说不说?”
祝子瑜沉默片刻:“大哥大姐,你们有话好好说,小妹我先去睡觉了。”
谢淮:“你敢挂!”
夏夏眼疾手快,趁谢淮转头和祝子瑜说话的空隙,手脚灵敏朝前一扑去抢手机。
她冲撞力太大,谢淮被她推到沙发上,夏夏感觉到小腹下压着一团沉甸甸的东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谢淮惨叫一声。
夏夏赶忙下来,发现她刚刚动作间衣服上的拉链蹭到他了。
夏天裤子薄,谢淮脖子的青筋几乎是瞬间疼得涨了起来,手机没拿稳摔在了地板上。
祝子瑜刚要挂电话,听见声音不对,问道:“怎么了?”
夏夏捡起手机:“我不小心刮到他叽叽了。”
她挂上电话,忐忑地问:“没事吧,淮哥?”
谢淮缓了一会,脸上暴起的红色褪了褪。
他弓着身子:“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吗?”
“爱而不得,痛下杀手。”他一字一句,说话还带着疼痛的喘息,“夏夏,你真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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