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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些奏折全部是前朝留下来的,看这样子,季渊少说有半年没翻过一次。
祁雁一目十行地翻阅着,试图从里面找些有用的东西,太久以前的干脆不看了,只看近两个月内的。
每看一份,眉头就更皱紧一分,终于他忍无可忍,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谁教他们这么写奏折的?!”
通篇是些无用的废话,报喜不报忧,只看这字里行间,还以为大雍正处在什么百姓安居民生和乐,君圣臣贤四海升平的盛世呢。
“陛下,那些都是些无用的折子,”眼看着他逐渐暴躁,范青书终于开口,“有用的我已整理出来,单独存放了。”
祁雁额头青筋跳了跳:“你为何不早说?”
“陛下却也没问。”
“……”
祁雁深吸一口气。
很显然,这太监是在记恨他没将他赐死,故意报复。
懒得跟他计较,祁雁道:“拿来给我。”
范青书将有用的奏折给了他,这些奏折的数量和无用的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屈指可数。
祁雁翻开来,发现里面竟有少许朱笔批注,诧异道:“这是季渊所批?”
“是我,”范青书垂下眼帘,“先帝偶尔喝醉了酒,兴致上来,会让我帮他批奏折,可惜终究僭越之举,待他酒醒了,又会将这些折子作废。”
祁雁草草翻阅了一下,发现这些折子里说的竟全是大事要事,诸如某某地水患导致决堤,求朝廷拨款修缮,某某地大旱,粮食颗粒无收,求朝廷拨粮赈灾……甚至还有当年剑南大疫,节度使彭鸿飞询问赈灾款为何迟迟不到的奏折。
祁雁生生看笑了,这些折子最近的一封也在几个月前,现在才处理,还有个屁用。
他把东西一撇,站起身来。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朝堂上下早已经漏成了筛子,他也不着急处理这些事了,着急也没用。
“去找甲库调朝中官员的甲历给我,”祁雁又道,“再向史馆调这几年来的朝会记录,找御史台调各官员的监察记录,不论有没有缺损都给我拿来,哪怕是被火烧了我也要看到残本,去吧。”
“是。”
范青书很快离开了,苗霜转过屏风,来到祁雁面前,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也不知道是这些贪官污吏先被你吓死,还是你先把自己累死。”
祁雁已有些疲倦,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比行军打仗还累,至少他手下的人大部分都听话,偶有几个不服管教的,他也有的是手段收拾,而现在么……
这朝野上下,三省六部,简直是一团乱麻,祸乱朝纲的奸臣,贪污受贿的贪官,和一心只想混日子得过且过的草包,官官相护,把这京都搅得是乌烟瘴气。
偶有那么几个不同流合污的正常人,都让人感动得要落泪了。
祁雁叹了口气,这皇帝才当了两天,已经想撂挑子不干了,只得朝苗霜伸手:“夫人竟也不知安慰安慰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自找的,谁要安慰你,”苗霜无动于衷,“就看这大雍亡了多好,到时候天下群雄割据,你也当个节度使自立为王,日子不比现在快活。”
祁雁伸臂一揽,强行将他扣进怀中:“我若说真到了那一天,你我虽快活,受苦受难的却是百姓,夫人又要不高兴了——你这拿的什么?”
苗霜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小盒子,正拿在手里摆弄,他将盒子打开来:“你猜猜看?”
祁雁看向盒中,只见里面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不禁目光一凝:“圣蛊?”
当然,是用来冒充圣蛊的“圣蛊”。
“季渊竟没用它,”祁雁道,“看来他到最后也没有真正相信你。”
“那是自然,”苗霜将“圣蛊”放在自己手上,任由它从手心爬到手背,“获取一个多疑成性之人的信任,怕是比登天还难。”
祁雁:“我听宫里的小太监说,季渊这两年愈发疑神疑鬼,总是噩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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