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境况再坏也好过当年漳河洪灾的日子。
遂从这日起,隋棠接受了眼盲的事实。
她开始好好用药,按时进膳。只是将膳食按照原本的胃口,减去了一半。所用也皆是粥糜汤饼等流食一类。用时极慢,小口小口喂入,减少牙齿的咀嚼。
有一回,用到最后,粥都凉了,司膳说给她换一盏,接连多日半饥半饱地人本能颔首。然待热粥上来,她双手捧起,眼前忽就浮现漳河上横陈的十二艘王旗招展的沙船,浮现出大婚当日被一件件剥去的衣裳。
于是,松开了手。
若连口腹之欲都无法控制,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先活下来,适应眼盲的状态,来日或许可以收拢一两个侍女,掩护她下药;或许可以诱得蔺稷信任,她洗手作羹汤;再或许得他皮|肉欢喜,她可以以口奉茶、敬酒,“相濡以沫”……
隋棠这般盘算着,却卡在了第二步。
她还没彻底适应双目失明的日子,八月初十,她成婚的第七日,蔺稷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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