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夫一年好几百贯呢,并非是作践她……”
“反正日后我女儿的婚事,就不必你们操心了。”罗玉娥也有点生气。
罗玉娥气呼呼的走了,荣娘扶着肚子坐下,又与冯胜道:“说亲还真是说出仇来了。二叔母以为自家女儿是九天玄女下凡吗?”
在她看来锦娘相貌一般,又不会做饭,性情孤拐,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十六岁的年纪,但她们偏偏不抓住这个良机。
冯胜听闻,只挑眉冷笑:“我倒是要看看她日后嫁得何等如意郎君。”
女儿亲事不谐,罗玉娥她们生意也不好,正欲再寻铺面,汴京进了六月却开始下雨,起初只随意下些,后来倾盆大雨,索性文绣院直接放她们在家。
汴京城中内涝严重的很,锦娘她家米粮倒是不缺,这次发的口粮,她没拿去粮油店卖,而是放到家中。
只是,锦娘在锦绣阁的外快泡汤了。
本来她打算今年挣一百贯的,没想到中道崩殂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也好,既然如此,她正好反思一下自己在刺绣上的不足之处。文绣院中的确有大佬,有的擅长异色双面绣,有的甚至还擅长三面绣,就像顾绣头,就是从小师从名绣,人家家中是专门做酒楼和成衣生意的,尤其是在平江府、临安府有十二家大铺面,其父占股三成以上。
她们这群人选进去,是不怎么教手艺的,锦娘曾经还花钱请那位擅长双面绣的女工吃饭,但人家表面指点,实际却是什么都不教导。
至于顾绣头等人,自不必说,从小就开始学最复杂的绣技。
锦娘已经看清楚了,她要学人家的手艺,人家是不会教的。终其一生,恐怕也只能做个中等的绣娘了。
可是……
她站了起来,却又笑了,这顶尖的绣样也并非是每个人都能消受的起的。终究还是普通人居多,而她的衣裳也是卖给普通官宦人家大户人家居多,她做不了顶尖的绣娘,但是可以试着求一个中等偏上的绣娘啊。
就像中进士的五等人,一甲十名也只有十人,可天子要州牧百姓,靠的也不仅仅是这十人啊?
人得找准自己的定位,印金、描金之法,她已然是学会,但说实话这些还得自己买金箔来,价钱贵不说,买的人也未必多。
自己真的是着相了。
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做这些奢侈之物,而是画出属于自己风格的花样子,从临摹到自创,这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
再有,她本就擅长花鸟绣,就应该专攻此门,而非听说如今时兴什么就做什么。
经典才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
数日之后,大雨退却,太阳出来,狼藉和阴霾消散。
锦娘家中的瓦片也被吹翻了几片,他爹请了瓦匠过来修补了一番,京中物价涨了不少,三叔家中本来赁的最差的两间屋子住的,如今他们前面的树倒塌下来,把房子压倒了半边。
三叔母又想把儿女送来她家,被娘直接拒绝了,说她们自家的瓦片都漏水,一家四口都挤着睡的,哪里还管的着别人。
莹娘见状,不由得想自己拼死命的买宅子果然也是好事,至少不必像现在这般住处都受制于人,她本来一直觉得背负那样的借款喘不过气来,但是现在觉得的确应该如此。
七月天气开始炎热,文绣院开始只上工半天,锦娘她们早上点个卯,中午直接回来吃饭,她把窗户撑起来,开始在房内作画。
以前都是模仿别人的作品,如今却是开始自创,夏天一般是抹胸背心单衣配上合裆裤,锦娘酷爱粉色,故而衣裳多为粉嫩之色。抹胸做一片揉粉式,外面一件藕荷色普通纱的背心,再一件同色绉纱背心。
她在单衣上绣了不少小团的紫藤花,自觉清雅脱俗,然而这个月不过卖了三贯多。
然而,她没有气馁,本以为素净秀雅为美,可太曲高活寡,竟然无人买。
连掌柜都十分委婉。
如此锦娘在中秋之前赶制了一套衣裳,这次她把住脉了,在领抹处绣了石榴、橘子、葡萄图,颜色清雅俏皮可爱,当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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