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堂的惨象,随口道:“敲锣前,若想赌钱的,就去东北口给下一场下注。”
魏如春平平淡淡地“噢”了一声,帮薛晨斟了一盏茶后又陪着说了几句话儿,便拿手扇风,抱怨起来:“二楼真热。”嘟了嘟唇:“又闷.不想在这儿待着了,我看六角亭对门有个胭脂铺子,我想去那儿逛逛。”
薛晨手脚还麻着,随手挥一挥,叫来包间中相熟的小厮:“送姑娘去对门瞅瞅——外头鱼龙混杂,京师城里上上下下的混不吝都跟这儿看热闹,你仔细护着,若是姑娘被人碰掉了一根汗毛,我不叫你好过。”
小厮忙谄笑佝腰,将魏如春送出二楼雅间门外,便讪笑道:“薛二公子当真是将您当眼珠子似护着,京师城谁不知道薛家大郎是阎王,薛家二郎温柔儒——”
“雅”字还未说出口,脖颈便已悄无声息地没入一根银针。
小厮歪着头,顺着墙晕了过去。
魏如春低下帷帽,四下看无人,立刻果断地拎起裙摆向东北口小跑而去。
六角亭东北口外,有两间盖着青砖的低矮平房,里头喧嚣嘈杂,常豫苏刚刚撒下二百两押铁锤李会赢,贴身侍奉的庄荷躬身帮忙打帘:“常公子眼风准得嘞!上回您说何瘸腿要死,嘿,您猜怎么着?果不其然那一场何瘸腿被揍得肠子都拉出来了!”
常豫苏扬了扬头:“我看人只有三分准,看武却有七分功,瘸腿儿前一场被人伤了脚踝,下一场铁定跑不快,恰好下一场不就是铁勾手黄二狗?那黄二狗没手,但手臂上安了铁钩子,手一伸一钩,瘸腿甭说肠子肚子,就是心肝脾肺都得一并从肛里拽出来!”
常豫苏说着,便志得意满地夹赌票出门来。
甫一出门,便听得低矮拱门后的灌木中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
常豫苏只觉晦气,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一出赌场门就听到哭!死娘们儿!哭哭哭!真他娘的丧德行!
常豫苏大阔步朝灌木丛走去,只见拱门外一个笼着黑纱帷帽的身影对着人哭。
“妹妹,你别劝我,走一条道儿就得走到黑,晨郎说了要和离娶我,我便等着就是,我什么出身?晨郎什么出身?薛家钟鸣鼎食,一辈儿连着一辈儿的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我能得晨郎垂青已是祖坟冒着青烟,我还期冀盼望什么呢?”
常豫苏脚下一顿。
晨.郎?
薛.家?
薛晨?
这女人,是薛晨的女人?
常豫苏登时火头直冲脑门:只待薛晨孝期一过,他家里头的妹子,就要嫁给他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薛晨竟然一边担着和他妹子的婚约,一边勾着别的女人!?
“你期冀盼望什么!?自是盼望薛晨早些将你娶进门!”另一把女声响起:“甭看他带你穿金带银,带你来这些销金窟,不娶你,你屁都没有!若要我说常家是得罪不得的,你索性叫薛晨给你千八百两,跟我回去算了.若是遭常家知道,你能活?!我们能活?!”
常豫苏手臂已绷起,听闻此话,怒气倒消退了三分。
女人嘛。
谁没几个女人?
别说玩女人,经他手上,玩死的女人都不下一个巴掌。
若是晨弟真喜欢,就是纳了回家作小,也没什么大不了。
黑纱帷帽仍抽抽啼啼哭着:“他说过会娶我的他说常家那丫头不可,相貌不可、身量不可,连头发都没几根黑的,黄蔫蔫的,像猫被烧焦的胡子.他说常家姑娘除了家世一无所有,等他将她娶进门,他站稳脚跟后,就把常家姑娘逼疯,逼到寒山寺去作姑子,到时就将我扶正.他答应得好好的,我不走!我不走!”
常豫苏不可置信地看向灌木丛处,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数下。
“你不怕常家!?”灌木丛中的“妹妹”焦急开口。
黑纱帷帽哭得撕心裂肺:“怕呀!我如何不怕!再怕,我也不能走啊!我没有回头路了!我若走了,我腹中的孩儿该怎么办!”
常豫苏手垂在身侧,双拳握紧,目光凶戾,抬脚便向灌木丛去,刚迈开一步,便听六角亭内“咚咚咚”三声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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