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林十一甚至觉得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是错的。

他不是心软，或者有多么善良。

孩童心性的他本身的观念都是不成熟的，还没有那些或者高尚或者邪恶的品质，他只是本能的觉得，因为自己的兴趣去毁灭一个文明有些不应该，他只是不想背负这些东西，在本能的逃避。

“我...没有，我只是...”

林十一声音有些茫然，语无伦次，就连刚刚得到了一个超级系统的兴奋都开始在快速的褪去。

卫国公的声音沉默了一会，随即再次响起：“我感受到了殿下的为难，但这种情绪大可不必，能够被殿下选择成新手村，这是他们的荣幸。”

“他们不会觉得荣幸的。”

林十一苦笑着说道。

“他们的感觉不重要。”

卫国公的声音依旧是简简单单。

林十一没有在说话，只是出神的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星图。

他的手指迟疑着点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星辰。

手指触碰到星辰虚影的瞬间，大量的资料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

这是一个由人族为绝对主导的文明，文明刚刚经历了一次技术爆炸的年代，各方面的技术飞快的进步，成功走出了自己所在的星区，并且开始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星区移民。

同时他们也在积极寻找着自己之外的文明，不断的发送各种探测器，捕捉外来的信号，文明上上下下，都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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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然缩回手，脸色苍白。

“我做不到。”

他低声道：“老师，我做不到。”

“如果殿下留在锋城的话，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选择，至少现在不会有。

但殿下你选择了走出来，那么这些就是必然要面对的。

中立阵营有中立的规则，不分对错，强者为尊。

身为强者可以有兴趣，但不必要的情绪，也没有保留的必要。

这只是一个开始，殿下你需要成长，各方面的成长，不止是实力，还有心境。”

“我又不是强者！”

林十一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但你以后会是。”

卫国公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波动。

林十一再次沉默。

同一时间，系统空间之外，属于卫国公的科技实验室里。

卫国公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试验台上的林十一，开始做出记录。

他的面前漂浮着一道光幕。

光幕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关键词。

类似于：心性单纯，不必要的天真与善良，没有面对世界的准备，孩子，逃避现实...

各种评价不断在光幕上浮现。

最终出现的是卫国公的结论：建议新手村期间清除记忆，进一步加大系统的生命力输出，在保证宿主安全的情况下，扩大新手村的恶意，加速十一殿下的成长。

他一边做着记录，一边语气平和的开口道：“殿下，该您做出选择了。”

“我不想选。”

林十一还在试图挣扎，只是他的声音却有些低沉，也显得有些无力。

“其实这也没什么。”

卫国公静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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