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历十九岁春,萧绰的那种相思突然被一种紧张的情绪取代了。
一日,一月未受朝的耶律璟接受大臣们的朝拜,即将退朝之际,耶律璟突然问:“当今太子果然太贤吗”
大臣们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不能言语,耶律璟笑了一声,即宣布退朝。
萧思温吃惊不小,担心太子暗中做了不法之事,一散朝,即到太子府,太子不在府中,萧思温便将皇上的蹊跷问话说给萧绰。萧绰吃了一惊。她说:“此必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太子的坏话。”
“似此如之奈何?”
“先不要惊慌,我即派人送信给太子,让他回来。阿爸也要时刻留意朝中的动向。”
萧思温连连称是。
耶律贤听了此事,大吃一惊。说:“难道皇上不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吗?”
萧绰说:“皇上当然是知道的,难道皇上就一点不知道有人说,皇上荒废政事,耽酒嗜杀?”
耶律贤惊问:“何人将此话传给皇上的?”
萧绰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他人之心,予忖度之。太子建功心切,百姓拥戴,皇上残酷废政,百姓仇恨,他自己岂能不知,你嘴里不说,但你的行为已经告诉他了。皇上嫉恨你了。”
耶律贤说:“这便如何是好?”
萧绰说:“太子莫慌,静观其变。”
又一日皇上集文武百官商议镇抚女真部之事,大臣咸以为女真族人剽悍,狡黠,阳奉阴违,若任其壮大,必成心腹大患,应得一员得力之人前往镇守东京,若有风吹草动即剿灭之。
耶律璟点头称赞,说:“太子已长大成人,可担大任,就令太子前往驻守东京,众卿以为如何?”
政事令阿不底说:“太子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但阅历尚浅,恐不能担此大任。”
耶律璟大怒道:“太子自幼随朕行政,国家大小之事,他都经历过,你却说他阅历尚浅,你这厮故意贬诋太子,来,拉出去砍了。”
可怜阿不底不明究竟,送了性命,群臣皆两股战战,噤若寒蝉。
耶律贤受了旨意,郁郁不乐,他知道东京不是一个好地方,它是他的祖父让国皇帝耶律倍的封地。太祖皇帝定渤海,建东丹,留太子耶律倍镇守。及太祖崩,耶律德光继承了本应耶律倍继承的皇位,逼迫耶律倍远走中原,以致客死异乡。皇上让耶律贤镇守东京,用意已明。他后悔没听太子妃的话,作事过于张扬。至此他深深佩服萧绰的远虑。当他为远去东京苦思彷徨无计的时候,他想起了萧绰。
没想到萧绰主张他前去东京。
耶律贤道:“难道你不知道孤祖父的故事?”
萧绰说:“妾知道,妾还知道申生亡于国内重耳生于国外,太子既已见疑于皇上,留下无益,恐致祸端,不如远走避祸。”
耶律贤茅塞顿开,说:“太子妃此见高明,但孤恐此去重蹈让国皇帝之覆辙。”
萧绰说:“太子不要悲观,妾知道太子对南京留守高勋有恩,南京又不是妾父先辖之地,太子此行东京何不取道南京,虚心接纳贤士,以备将来。”
耶律贤称善,又说:“只是让你随我去那地方,太委屈你了。”
萧绰说:“不,妾不走,妾留在这里,随时关注朝中变化,好及时给你捎个信儿。”
耶律贤虽万般不舍,还是忍痛答应。当晚百般缠绵,尽管萧绰曲尽温存,耶律贤十分努力,但仍差强人意,累了一身臭汗,软绵绵地躺下,将头偎在萧绰怀里哭得像猫一样。萧绰喘息着,抚摸太子的头,小声地安慰着,鼓励太子再试一回,可是耶律贤一次比一次失败,最后他放弃了。天还没亮,他爬起来,辞别了皇上,踏着积雪,往东京去了。
太子府经常有一名唤女里的养马之人来献殷勤,耶律贤仁厚,不以富贵自倨,待之甚厚,女里最善相马,有一回,随耶律璟狩猎,深入荒漠之中,见一马蹄印,他就走不动了,围着一串马蹄印看。
耶律璟问:“怎么了,这马蹄有何蹊跷?”
女里兴奋不已的说:“臣发现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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