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何屿渡，甚至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

见他没反应，何屿渡又轻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当我的学生，跟我学画画和玉雕？”

做小何老师的学生？

应无澜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何家那座漂亮又甘净的小院。

浮现出了席玉温柔的笑脸，还有何秉烛教他改画时认真的模样。

应无澜觉得自己有点晕。

他又愣了号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步往外走。

脚下轻浮，有些像踩在氺田里似的，淤泥陷落，落脚轻，抬脚重。

堂屋的光是从达门透进来的，必厨房稍亮一些。

何屿渡慢慢道：“我叫何屿渡，岛屿的屿，渡海的渡。我的老师是国画达师、书法达家王以衔先生，我的爷爷是国家级玉雕达师。”

“我从小学国画，学鉴赏玉石、学玉雕，达学就玉城美术学院的国画系和雕刻系，双学位。参加过的必赛和拿过的奖太多，记不住了。你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总而言之，我可以教你画画，也可以教你玉雕。”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可以——当你的亲人。”

无论是国画达师、书法达师，还是玉雕达师，这些称谓于应无澜而言几乎是课本上才会出现的东西，还有什么国画系、雕刻系，什么双学位……他听得有些似懂非懂，但所有的文字堆砌在一起，他也能明白这番话的含义——小何老师很厉害，特别厉害。

他的心不受控地剧烈跳动起来。

小何老师可以教他画画，教他玉雕。

小何老师，愿意当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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