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余靖、王素和蔡襄为谏官,三位相公顶着巨大的压力进行改革,明黜陟、抑侥幸、修武备、厚农桑,整顿吏治严明法度,试图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局面。
新政很有成效,然而随着新政的实施,朝中诋毁新政的言论也越来越多。
梅尧臣梅直讲就是那时候和范文正公彻底闹翻的,他的学识有目共睹,只是科举不顺,走恩荫或者举茂才的路子都能当官。
但是恩荫举荐太容易让人钻空子,一一核查太麻烦,索性直接全部禁止。
就算举荐人是欧阳修也不行。
连梅尧臣这样才名在外的都被禁止恩荫入仕,其他没本事还想靠家族力量挤进官场的会是什麽结果可想而知。
范文正公严抓科举取士打击恩荫做官挡了太多人的路,守旧势力反抗激烈,诋毁谤讪什麽脏手段都能用出来。
那群人说范文正公欺罔擅权结成“朋党”,还有大臣令人僞造废立草诏污蔑富相公要行伊尹霍光之事。
官家的性子一直没变过,优柔寡断摇摆不定,要是他那时候能稳住局面态度强硬给几位相公撑腰,新政或许不会草草结束,但是他没有。
最终的结果就是范文正公和富相公先後自请离京,韩相公上疏为富相公辩护,结果自己也被贬离京。
相关的官员尽数被贬谪出京,守旧势力气焰嚣张,几乎所有的新政都被推翻,朝廷局势甚至还不如没推行新政之前。
乱到什麽程度呢,偌大的朝堂只剩下包公一人主持大局。
倒不是守旧派排挤人的时候不敢招惹包公,而是包公本身就是新政的反对者。
大部分人反对新政是利益被触动,还有小部分就是包公这样点出新政的不妥之处反对他们操之过急。
范文正公要均公田高薪养廉,认为想要官员保持廉洁公正就不能在俸禄上苛待他们,只有生活得到保障,官员才能更好的为百姓做事。
出发点是好的,官员俸禄高的确减少了很多贪污腐败,但是问题也紧跟着出现。
不少官员仗着手里有钱大肆买地,成百上千顷的买,良田集中在少部分人手中导致大量农人无家可归,百姓流离失所落草为寇,民间造反生乱的数量暴增。
包公执政後第一时间取消了“均公田”,并推行“限田令”来限制官员买地,所有的官员买地都不能超过三十顷,一旦超过这个数剩下的都得充公。
这下得罪人的又成了包公,没多久他就因为担保推荐官员失误获罪被贬出京。
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立场,每下愈况每况愈下,内外交困进退两难。
新政至今已有十余年,如今范文正公病逝,韩相公先後移知扬州、郓州、定州、并州直面契丹人,富相公也流徙各地,直到前年才被调回京城。
辽国每次派使臣来都没什麽好事儿,范文正公抱恨黄泉,韩相公还在北疆军中,富相公刚回京没几年,他们还敢来?
百姓能有好脸色才是见鬼了。
白玉堂饶有兴趣的听小小苏讲其中的恩怨情仇,手边的瓜子壳已经堆成小山。
西瓜籽,不是葵花籽。
“小景殊,你怎麽知道那麽多?”白五爷拍拍手里的碎屑,抿口茶润润嗓子,“改天五爷带你去瓦子里玩,你去里面说上一场,咱俩的吃喝花销都能赚回来。”
小小苏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五爷夸奖。”
不过登台表演就算了,辽国使团还没走,他不想去皇城司大牢参观体验。
其实他本来也不太清楚朝中的交锋,而是听的多自然就知道的多了,辽国使节团一来,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大宋和辽国的关系。
大宋读书人多,百姓有条件都会让孩子认几个字不当文盲,男孩女孩都一样,民间的认字率并不低。
京城的繁华是大宋承平昌盛的象征,百姓私底下议论朝政也很常见。
连寻常百姓都能说上几句,太学中的学子更能侃侃而谈。
国子监分太学和国子学,自庆历新政之後,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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