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就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老狐狸这些日子在她跟前也一直表现得雅正端方,待她如同长者一般温和。
她心里虽总骂他,但也认为他不失君子风度,且时常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他不过是短暂地代替父兄照顾她。
却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已经与她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
还装得若无其事!
一想到他昨夜还曾将她摆成猫儿狗儿的姿势欺辱她,她就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她现在就是热死也不出来!
裴珩见她不肯出来,将买来的糖葫芦拿出来,好脾气地哄道:“你不是要吃糖?我今日替你买了来。”
红被中的人动了动,仍不肯出来。
裴珩并未气恼,而是坐在床边剥起了琉璃盏里的荔枝。
淡烟细心,昨夜还换过两回冰,荔枝还如同昨日一般新鲜。
一向嗅觉比常人敏锐的纾妍闻到那股子沁人心脾的甜香,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她自打起床到现在就只吃了几口茶,眼下肚子咕噜咕噜作响。
她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大约过了半刻钟他好像走了,觉得就算是闷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偷偷地自被窝里伸出手顺着那甜香的方向摸去,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琉璃盏,忽然,一只大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把掀开将她裹得严实的大红薄衾。
一身着鸦青色云纹直裰,容颜若玉的俊美男人乍然出现在眼帘里。
正是昨夜百般欺负她的便宜前夫!
她来不及躲回去,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将她强行抱坐在腿上。
他腿部肌肉结实得很,硌得她屁股疼。
纾妍想起昨夜他不知在衣裳里藏了什么,撞得她那儿又疼又酥麻,还溺了好几回,又恼又羞,张嘴就要咬人。
谁知他竟躲也未躲,主动将手递到她嘴边。
纾妍丝毫没有同他客气,使出吃奶的力气收紧洁白的贝齿,很快地他虎口处溢出一股子咸湿。
可他像是浑然未觉,任凭她咬着,哼都未哼一声,反而是纾妍咬累了,主动送开了牙口,瞥了一眼他被鲜血染红的手背,低垂眼睫,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几乎红得滴血。
裴珩盯着眼前默默落泪的小妻子,忽然想起与她圆房后的翌日。
那日他起得很早,原本背对着他躺着的小妻子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
她低眉顺眼地站在他跟前,洁白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几乎红得滴血,像是藏了千言万语,但话到了嘴边也只是温柔地一句:“官人,我替你更衣罢。”
彼时他只以为她害羞,却从未想过她也许是害怕。
他离开后她是否也如同现在这般,伤心得躲在被窝里小声哭泣?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裴珩那颗冷硬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又疼又麻。
他被这种陌生的情绪支配着,抚摸着她被汗水濡湿的乌黑发丝,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昨夜之事实在逼不得已,我无心冒犯沈六姑娘。我为我昨夜所作之事向沈六姑娘道歉。请她即便是生气,也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出气。”
他说的不是妻子,而是沈六姑娘。
原本心中又羞又怕又怒的纾妍听了这话,嘴角不可抑制地向下撇,热泪滚落眼眶,顺着闷得绯红的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砸落在裴珩的宽阔的肩膀上,很快洇湿一片。
她想,这只老狐狸实在太会哄人。
但凡他方才替自己分辩一句,她便可以骂他人品恶劣,虚伪至极。
可他非但没有为自己分辩,还那样真挚地向她道歉,她就无法再生他的气。
怪不得父兄从前在家提及他时从不吝啬溢美之词,说一个不到而立之年就能够位及人臣,光是有才学远远不够,还得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原先总嗤之以鼻,认为父兄实在夸大,如今见识了,果然厉害。
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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