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候府根基颇深,无论是京城还是信阳,势力盘根错之,捏死沈淮书一个乱说话的人再简单不过,前途尽毁姑且不说,小命都只怕不保。
“我明白,婚事已经在商议中了。”沈淮书没什么情绪的说。
此话一出,同僚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不知……”
“她是我夫子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并不是流言里传的那位……”说到这儿,沈淮书停了停,眼底流淌过一丝痛楚,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在虚假的笑意里。
见沈淮书说的笃定且认真,同僚打消了怀疑,笑道:“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流言果真是假的,恭喜你了沈兄,即将如愿迎娶佳人。”
“多谢。”
说这些的时候,沈淮书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就是故意说给路过的人听的,旧的流言被打破,新的流言再次传播。
彼时已经回到书房的周玉珩,很快就得到了前院传来的消息。
“他真是这么说的?”周玉珩手里拿着刚从书架上拿下的折子,扭头看向过来传话的柏松。
柏松毕恭毕敬说:“大庭广众下所言,应当不会有错。”
闻言,周玉珩勾唇一笑,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看来,传闻都是假的。
“蒋姨娘近来都在做些什么?”说着,周玉珩走至书桌边坐下。
“没什么特别的,蒋姨娘素来不喜外出,一般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前些时日,蒋姨娘陆续来书房借过几回书,这段日子应当是在看书罢。”
周玉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乡下的女子普遍是不会被允许读书认字的,蒋南絮会认字,且对读书感兴趣,这倒是让他有几分惊喜。
沉默半响,他话锋一转,继而道:“对了,那伙苗疆人的新住址可确定了?”
“经过上回打草惊蛇后,我们的人一直都在暗中在找寻他们的下落,但苗疆人向来行踪诡谲,善于藏匿,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所以暂时还未能确定他们的新住址。”
“继续查吧,左右他们的活动范围也绕不开颜北陌关押的那位少主。”
若是那伙苗疆人入城的目的真是为了营救温祁月,那么对于他来说,不失为一次打压颜北陌的机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只需坐等骚乱发生。
就当他们商量余下的计划时,下人来报,说是侯爷回来了。
*
侯府正门,乌泱泱的人群翘首以盼,看向街道的尽头。
蒋南絮站在队伍末端的位置,忍不住踮起脚尖,悄悄往前方投去视线,但除了一个个乌黑的后脑勺,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状况。
信阳候乃是宗室子弟,隶属武将之职,常年待在军营,亲自负责士兵的操练,没事就爱带着新兵去山野树林里操练,一待就是一个多月,这次也不例外。
没过多久,街道尽头就传来阵阵马蹄声,停在了众人面前。
领头的应当就是信阳候,身材高大修长却不粗犷,肤色古铜,硬朗的外貌沉稳霸气侧漏,如老虎般的眼眸叫人望之便不由生畏。
蒋南絮定睛瞧了几眼,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她现在知道周家子女的好样貌和气度都是遗传了谁,有这样的父亲,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信阳候周鸿津扫视一圈底下的儿女,眉头微微蹙起,旋即翻身下马,走至苏扶锳的身旁,醇厚的嗓音带着点指责和无奈:“怎么又搞这么大阵仗?都说无需出府迎接了。”
面对这样的压迫,苏扶锳抿唇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妾身也是这样交代的,可是耐不住孩子们太过思念他们的父亲,自发而来,妾身又能如何?”
闻言,周鸿津叹了口气,似是拿她没了办法,大手一挥,示意众人进府。
“周沅白那小子呢?怎么就没见着他?”等进了府门,周鸿津才开始算账,方才粗略一扫,唯独没看见二儿子的身影,这如何叫他不恼火。
苏扶锳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她最是明白男人的口是心非,有人出来迎接不高兴,有人出来不迎接也不高兴,难伺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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