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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渡面无表情地说:“有一天,我把那只成年喜鹊关进笼子里,然后当着它的面,弄死了它的孩子,一共有三只…”
姜宝梨:“……”
收回刚刚那句话。
这家伙的童年,就是恶魔养成记啊!
“我想看它会不会痛苦,如果动物也有舐犊之情,它看到孩子死在自己面前,会不会流眼泪呢?”
“动物怎么会流眼泪!”
“是啊,动物不会流眼泪,但有三天的时间,那只喜鹊一直停留在那三只死掉的雏鸟身边,不吃不喝,用它的喙去碰雏鸟。”
司渡望向姜宝梨——
“鸟尚且如此,你相信吗,这世界上,有母亲会亲手杀死她不想要的孩子。”
姜宝梨看到他眼底竭力压抑、埋藏的悲伤。
“你妈妈是因为生病了,她也不想,患了精神的人就是会控制不住伤害身边的人…”
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司渡忽然笑了。
阴阴的,看得姜宝梨毛骨悚然。
“因为我,她才疯的。”
“什么!”
“我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被那个禽兽不如的浑蛋给…”
他忍住了后面的话,抬起手,指尖用力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眼里有着近乎自虐般的疯狂——
“我是她身上永远不能愈合的疮疤,循环往复地恶化,腐烂,感染…现在,你知道她多想要我的命了,只有我死了,她的灵魂才能平静。所以,从小到大,她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睡梦中用枕头压住我,想把我从露台推下去,在我洗澡的时候,把我按进浴缸里…”
姜宝梨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揉成了团,疼得喘不过气来,张开嘴想说什么。
司渡却依旧笑着,疯狂而扭曲的面具之下,灵魂支离破碎——
“我为什么要死,别人想让我死,我偏不死!她弄不死我,所以她疯了,活该!”
姜宝梨沉浸在他给的震惊之中,完全无法想象小时候他经历过的这些事情。
“司渡…”
司渡转过身,背对着她,嗓音比冰还冷:“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你知道了。”
“滚吧。”
说完,他迈步朝山上走去。
天色暮沉,黑夜将至,他孤零零的背影,仿佛与世隔绝。
姜宝梨不想让他一个人,依旧跟着他。
远远地,看他影子与暗沉的山色融为一体了。
他一个人在林子里,默坐了半个小时。
姜宝梨没有上前打扰,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她有点不安,四处溜达着,生怕附近有野兽出没。
忽然,踩到一块陷入泥里的石头,姜宝梨脚下一滑,脚踝猛地一撇,扭了。
她“哎哟”一声,钻心的疼,疼得躬下了腰。
以前练芭蕾,她的脚踝肌腱受过伤。
这一扭,旧伤复发,疼的她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姜宝梨拖着腿,艰难地挪到了一块平缓的大石头旁,靠坐下来。
夜幕渐渐沉下来的,草木中有此起彼伏的虫鸣。
她环顾四野,心里有点儿发毛。
便在这时,看到司渡沉着脸大步走了回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说了,让你走。”
姜宝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说的是,滚。”
“那为什么还不滚?”
她撇了撇嘴,委屈地说:“脚踝受伤了,确实,只能用滚的。”
说完,她还真往地上一倒,作势要滚。
司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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