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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牛嚼牡丹般猛喝了一大口花茶后,又道他带杜言生赴的就是吴家的这场惊鸿宴。
当然,现在大概要叫惊心动魄宴了。
谢兰芝本也是好意,杜言生虽已经是江洲解元了,但名声其实还是不如其他几个非常会钻营的举子的。谢兰芝想帮朋友扬名,好让大家重新站到一个起跑线上。
作为一个社交小能手,谢兰芝别的不行,带朋友蹭宴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家三公子的宴会是最近一段时间最饱受瞩目的雅集,无数文人举子掏空了家底都要想尽办法得到一张门票,谢兰芝却轻轻松松直接和吴三要来了。
“我俩不算多好的朋友,但也不是泛泛之交。”谢郎君如是总结他和吴三之间的关系。
吴三死之前还在和谢兰芝一起喝酒来着。
“我没喝!”谢兰芝赶在他表哥伸手打他之前,先替自己证明了清白,他年纪太小了,家里没人愿意他喝酒,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天天只知道喝大酒的纨绔子弟,“我不喝那个,真的,我真不明白,这玩意到底是谁在爱喝啊?”
谢兰芝只觉得白酒又苦又涩,还辣嗓子,哪怕别人说什么清冽柔和的上等好酒,在他尝来也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这玩意如痴如醉的。
沈里颇有同感的点点头,他小时候甚至一度怀疑过大人的味觉是不是都失灵了,才会觉得这些酒好喝。
谢兰芝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感慨了一句:“大概是因为我没喝,所以才逃过一劫吧,我听说这毒是平凡之众的三更死,大家都说他们把毒就下在了吴三的酒里,谁喝谁死。程见也确实是和吴三碰过杯。”
“那现场除了吴三郎君和程见以外,还有人出现不适的情况吗?”沈里追问。
谢兰芝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肯定的摇了摇头:“没有,反正直到我离开之前,不要说死人了,甚至没有谁身体不适,倒是有不少自己吓唬自己的,但吴家的大夫都给看过了,什么事都没有。”
只是听说毒药会传染,谢兰芝在吴家的时候都快吓疯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毒药要怎么传染,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传的有鼻子有眼。
很快,武侯铺的金吾卫首领就带着万年县的县令和师爷赶到了望仙楼。
雍畿城的一百多个坊市,在行政划分上被分为两个县,左边由长安县县令掌管,右边由万年县县令掌管。
平日里京城的百姓遇到什么需要报官的事情,都会去这两个县衙敲鼓。
平康坊就属于万年县。
虽然大概此时此刻的万年县县令恨不能平康坊属于长安县,但他还是以身作则,最终选择了亲自进入已经暂时封闭的坊内。
他的师爷是仵作出身,比他要更孤身犯险一些,要直面两位郎君有可能携带病毒的尸身。
来面见太子时,这位师爷也是不敢直接出现的,而是只躬身站在门外,全副武装隔离着自己,给太子殿下进行汇报。
他们的办事效率是真的不错,已经多线并行的检查过尸身,并审问过主要嫌疑人了。
杜言生说的和谢兰芝差不多,毕竟他俩从进入吴家开始,就高度绑定在一起,宛如一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连体婴,除了中途去解手意外,就再没有什么分开的时候。要不是杜言生和程见之间的矛盾实在是太多了,程家下人一口咬定他家郎君知道了杜言生的秘密,杜言生是对他家郎君杀人灭口,杜言生其实根本没有被怀疑的余地。
“我和老杜真的能互相作证彼此的。”谢兰芝非常委屈,他们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啊。
其他几个嫌疑人也都有各自的视角,说话的真假还需要后续有特殊血脉的人检验,但目前来说,他们都没有贡献什么有用的信息。
反倒是万年县的师爷,从仵作的角度给出了一些全新的信息。
他说两位郎君可以确定是死于同一种方式,血黑而骨寒,惊则而其乱……
“说人话。”闻时颂倒是听懂了,但很明显的,沈里没听懂,闻时颂在自己当众再给沈里翻译一遍,有可能别人会觉得沈里很笨,和让万年县师爷说大白话之间,自然是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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