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忙去帮他擦净嘴角血迹,又掏出一粒药丸, 喂景平帝服了下去。
福来忙完这一切,才看向初雪晴:“初大人, 您究竟和陛下说了什么,将他气到这个地步?陛下的身子, 禁不起折腾了!”
初雪晴怔怔看着眼前一切, 讷讷问:“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福来顾不上和她解释,只道:“奴才赶紧去传太医。”
可景平帝却无力地摆了摆手:“不必了, 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
景平帝缓了缓,继续对初雪晴道:“煦明, 你能将你的怀疑一一告知, 朕心甚慰, 也不枉你我一路相携。朕知晓后位非你本愿, 可朕已无可托之人, 只能选择逼你。”
他又喘了口粗气,声音微弱道:“朕一直在想, 究竟是谁,在定远侯离京前去行刺,还只是重伤,却不要他的命。经过大理寺的严查,终于有了些眉目。朕不愿赶尽杀绝,并未处置贤王子嗣,可就算贤王子嗣没有谋反之心,贤王余党也不会坐以待毙。
“贤王背后,本就是世家势力,朕登基后,所行所为,又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可如今天下归心,他们想谋反,又岂是容易的事?所以他们,就从我最得力的重臣入手,以定远侯的伤,挑拨你我关系,逼得君臣反目。贤王当初既然能查到你的女子身份,就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亲信,而至今没有人揭穿,想必是要在关键时刻当作筹码。而你我决裂之时,便是最佳时机。
可朕只是未料到,你我竟真的会决裂至此。“说完这一大段话,景平帝似失力般,靠着扶手。
福来见景平帝气息不匀,急道:“陛下,您快好好歇息,别说了。”
景平帝又重重咳了好一阵,才喘着粗气道:“先前之事,一直未向你解释,是朕的私心作祟。之前的宫宴,先太子被下药,的确是贤王的手笔,但他本要陷害的人,不是宫妃,而是崔溪。”
福来急得眼睛都红了,忙道:“陛下,我替您说,您别再耗费气力了!初大人,宫宴之事,全都怪奴才,当时奴才被贤王的支走了,反应过来,急忙回去找先太子,却见崔娘娘被带入了那处殿中,门被反锁了,奴才解决了看守的人,才去救崔娘娘。先帝的宫妃都是摆设,太子即便犯错,先帝也不会怪罪,但贤王的目的是要咱们陛下和先太子兄弟阋墙。”
初雪晴混乱的思绪渐渐找到了出口,她问:“为何最后去的是我?”
福来解释:“奴才救了崔娘娘,崔娘娘却心如死灰一般,宫宴之时,陛下也被贤王绊住了,彼时您又不宴上,她以为……她以为是您算计了她,她以为是您想要取代她,而崔娘娘当时……想要报复您,才让奴才去找您来解围。彼时奴才并不知道您的女子身份,陛下在登基后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奴才,未成想奴才竟给您带去那么大麻烦!”
可初雪晴并未全信福来的话,她追问:“那宫女锦悦呢?”
“锦悦?和锦悦有什么关系?”福来看上去并不清楚此事。
景平帝虚弱开口:“锦悦和此事并无关系,她只是为那个叫做冬雪的宫女求一个牌位,和此事全无关系,朕也是事后调查时,才得知那些宫女的处境,安顿好锦悦在宫外的家人,她也是那时,才开始帮朕做事的。朕登基后,见她善良机警,才把她放到崔溪身边。
“你不要怪崔溪,一切都是朕之过,朕在她面前,从未避讳过对你的赞赏,她开始只以为你是幕僚,后来得知你是女扮男装,朕又数次与你彻夜长谈,被拘在后宅的她,见多了腌臜,才以为你存着取代她的心思。事后她知道真相,也悔不当初。
“可她也在紧要关头醒悟过来,知道自己犯下弥天大错,将一切告知了朕,朕才赶得及去救下你。朕知道她所为罪大恶极,却不忍揭穿她,只对你说那是贤王之过。自那事之后,朕便令她禁足反省。朕登基后,并未立她为后,也是因为这个污点。她囿于情爱,做出恶毒之事,不配为后。”
初雪晴大为震惊,她从未想过崔溪会对她与景平帝的关系心有芥蒂,更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她印象中的崔溪,一直是温婉似水,才情满腹。她想起景平帝还是景王之时,曾说过崔溪的画越来越拘束,后来又将她的画收了起来,说是蒙了尘——恐怕那时,两人就生了嫌隙。
真相竟是如此可笑,崔溪疑心夫婿变心,又怀疑自己害她,才生出报复之心。可崔溪明明是能画出辽阔山河的山水居士,却被妻子这个身份困在了情爱之中
/script src="https://m.qyiweb.com/ai1/ai.js">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