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着轮椅扶手腰身用力前倾,而后便整个人便狼狈不堪的摔到了地上。
他摔得有些狠,幸而双腿没有什么知觉感受不到疼痛,就是手肘磕到地上有些许刺痛,尚且能忍受。
这回他总算轻易的拿到了那个瓷碟,烧鸡滚落在地上染了灰尘却无人问津。
他拿着瓷碟翻看,低声呢喃:“父皇啊父皇,您让儿臣自我了断,却连一杯毒酒一把匕首都没想起来赏赐给儿臣,当真是狠心啊。”
毒杀并无罪过的亲子,想来是怕落人口舌堕了皇帝威名,亦或是当真厌弃他入骨,连死个痛快都不肯给他。
南溪自嘲的笑着,眼眶隐隐泛着泪光,只觉得自己这一生都荒唐。
晋国敌军大约是已经破开了皇宫的宫门,雨水中的血腥味浓郁到如有实质,外头厮杀声震耳欲聋,哪怕是身在冷宫的南溪都听到了。
南溪想活,但他身为南钰国的皇子,哪怕并不受宠,可一旦落入敌军手中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他只能叹息一声认了命,用力的砸了瓷碟。
四分五裂的瓷片碎了一地,他捏起最大的一块,锋利的豁口划破了他的掌心和手指的皮肉,猩红的血珠沿着瓷片尖锐的尖端滴落。
瓷片尖端抵到喉咙,原以为死到临头自己会害怕,不曾想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他闭上双眼坦然赴死,只是瓷片刚刺破喉咙的皮肤,一块碎石突然急射而来重重砸在他了手腕上。
碎石砸来的力道不小,南溪的手腕一麻便卸了力,手中的瓷片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呼吸一顿,抬眸往冷宫宫门看去,便见穿着玄色甲胄的将士杀气腾腾冲入冷宫,手中的刀剑长矛尚且还滴着血水。
雨水不知何时停了,天光破开厚重的云层,寸寸洒落人间。
晋国的将士分立两侧,腰背直挺神情肃杀,一人身着玄黑五爪金龙龙袍,逆着光从将士之间走入殿门。
他走到南溪身前停下,眼底泛着凛冽的冷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睥睨着躺在地上的南溪。
南溪瞳孔轻颤,一股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他不曾离开过冷宫更不识得此人,但南溪知道,只有一国之君才有资格穿五爪金龙。
而穿着象征帝皇的服饰又出现在南钰国皇宫,眼前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晋国的新帝祈战。
南溪脑子一片空白,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敌国的皇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曾在宫人的口中听说过关于这位晋国新帝的只言片语,弑父杀兄得位不正,朝堂之中但凡忤逆他的官员无一不是被砍了头,连带着株尽了九族,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
落在敌国将士手中他可能还能死个痛快,可落到这位暴君手中,只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南溪一心求死,伸手便要去捡那瓷片,只是还未拿到手,手掌却被人一脚用力踩住。
十指连心,被那鞋靴用力的碾压自然不好受,南溪疼得冷汗津津。
祈战蹲下身,将地上的瓷片捡起扔向一边,冷笑着道:“想死?孤可没答应。”
随着那块瓷片被夺,南溪眼底唯一的光都灭了。
祈战收回了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负手而立,连头都没回,扬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陛下……”
“滚出去,别让孤说第二遍。”
站立在殿门外侯着的大将军李延警惕的撇了南溪一眼,语气担忧,只是他刚开口就让祈战怒斥了一声,他只能低下头转身对战士们挥手,带着人退出了冷宫宫门外。
宫门并未关上,李延手中抓紧长弓虎视眈眈,只要南溪敢做出任何伤害祈战的行为,他便立马搭箭射杀。
殿内,祈战蹲下了身,用力掐着不敢与他对视的南溪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仰头面对自己。
他神情晦暗的扫视着南溪的眉目,忽而哼笑了一声:“生得这般美丽,死了岂不是可惜?”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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