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木,火克金......"林晚秋忍着头痛欲裂的眩晕感,将八卦镜残片按在玉匣的震卦方位。
当镜面映出她染血的左眼时,玉匣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
众人脚下青砖化作流沙,失重感袭来的刹那,她听见沈心雨带着水汽的笑声:"晚秋总是最聪明的。"
最后的意识里,那些镇魂钉正在白骨上颤动,四百年前少女们的啜泣与锁链声纠缠不清。
而当她挣扎着睁开眼时,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青铜铃舌,上面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正是沈心雨当年被投入祭井时攥在手里的那枚。
林晚秋蜷缩在潮湿的青砖上,青铜铃舌硌得掌心生疼。
沈心雨的虚影正在褪去水色,发梢凝结的冰晶簌簌落在她眼睫:"别怕,我替你盯着时辰漏。"
"时辰漏?"林晚秋撑起身子,左眼血斑突突跳动。
那些嵌在穹顶的星宿图正在褪色,唯独天璇星位置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青砖缝隙滴落成诡异的沙漏形状。
沈心雨的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额发,水汽在虚空中凝成半透明卦象:"当年祭司在井底刻了三百六十道刻痕,说等井水漫过最后一痕......"少女突然噤声,破碎的虚影被甬道深处涌来的阴风吹散。
"这疯丫头又在和谁说话?"陈道士捻着断成两截的拂尘,道袍下摆沾满青黑色黏液,"要我说就该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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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猎户突然将火折子凑近石壁,跳跃的火光里,密密麻麻的镇魂钉正从青砖缝隙渗出锈水。
那些嵌着黑曜石的星宿图纹路开始扭曲,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青铜虫在石壁下游走。
"走!"林晚秋抓起背包,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
当她踉跄着撞开半掩的石门时,扑面而来的腥风里裹挟着腐熟的莲花香——三丈见方的平台上,七盏青铜灯盏围成北斗阵型,灯油早已凝固成血痂般的硬块。
沈心雨的虚影在灯影里清晰起来,水色罗裙无风自动:"你看地上那些......"
林晚秋的左眼骤然刺痛。
阴阳眼开启的刹那,平台表面浮出暗金色纹路,那些交错的沟壑分明是放大的五行命盘浮雕。
金木水火土五方位嵌着不同材质的兽首,中央太极图的位置却空着巴掌大的凹槽。
"兑位缺金,巽位少木。"她颤抖着指尖抚过兽首,当触及离火位的赤铜朱雀时,胎记突然与凹槽产生共鸣。
四百年前祭司诵经声在耳畔炸响,混着青铜器碰撞的嗡鸣。
陈道士突然扑到坎水位,龟甲兽首的瞳孔里渗出黑水:"这纹路......莫不是失传的五行锁龙阵?"
"不止。"林晚秋掏出浸透冷汗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拓印着祖传守墓图。
当她把图纸覆在平台纹路上时,那些朱砂绘制的星宿竟与兽首瞳孔完美重合,"你们看,水位的二十八宿暗合井宿,火位对应柳宿......"
沈心雨的虚影突然剧烈波动,少女发间簪着的青铜莲钗发出嗡鸣。
林晚秋猛然回头,只见水位龟首正缓缓转向自己,空洞的眼窝里涌出汩汩黑水。
那些液体触地即凝成冰晶,沿着五行纹路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痕。
"晚秋!"沈心雨的声音裹着井底回响般的颤音,"快取震位雷击木!"
林晚秋扑向震位青石虎首,指甲抠进虎口衔着的木珠。
当雷纹木珠脱离机关的瞬间,整个平台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
五行纹路次第亮起幽光,中央太极图缓缓升起半尺高的玉柱,柱身刻满与林晚秋胎记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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