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货郎的右手迅速长出尸斑,而他恍若未觉地继续从怀里掏出符纸。
更夫又开始敲梆子了。
这次的声音裹着粘稠水汽,林晚秋发现沿街店铺的招幌都在往下滴血。
她握紧命盘正要推算生门,沈心雨忽然将额头贴在她后颈,一股清冽寒意顺着脊柱漫上来。
"看东边祠堂。"沈心雨的呼吸结出冰花,"屋脊兽在转头。"
林晚秋的左眼再次灼痛起来。
阴阳眼强行开启的瞬间,她看见祠堂飞檐上的嘲风兽正用利爪指向镇公所方向,而它空洞的眼窝里蜷缩着个穿红肚兜的婴灵,那孩子手里攥着的正是黄师爷的烟袋荷包。
远处传来货郎鼓的闷响。
活死人群突然齐刷刷转向鼓声来处,林晚秋趁机拉着沈心雨钻进染坊地窖。
黑暗中沈心雨的指尖亮起幽蓝冷光,照亮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历代守墓人用指甲刻下的生辰八字,最新一道还沾着新鲜血渍。
"这是我的..."林晚秋抚摸着那道尚未干涸的血痕,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
沈心雨迅速吹灭冰焰,在绝对黑暗里,她们听见无数沾着雪水的草鞋正在地窖口来回拖动。
某个湿冷的东西突然滴在林晚秋手背。
她凭着阴阳眼残存的影像抬头,看见地窖横梁上倒吊着七个纸人。
那些纸人脖颈都系着红绳,绳结处缀着的铜铃与昨夜射入庙墙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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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纸人腹部微微隆起,褶皱处隐约显出个"祭"字。
沈心雨突然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快速划写:戌时将至。
(本章完)
(续接上文)
沈心雨的掌心沁出冰霜,寒气顺着林晚秋的腕骨爬上心口。
那些指甲刻痕突然渗出细密血珠,在幽蓝冷光中凝成蛛网般的纹路,将两人笼罩在血色光晕里。
"别碰墙壁!"沈心雨突然扯着林晚秋后退半步,冰霜从她绣鞋蔓延至墙根。
刻痕里的血珠竟像活物般扭曲着,在青砖表面拼凑出二十年前某个生辰八字——正是林晚秋父亲失踪那天的日期。
地窖顶部的脚步声骤然密集。
林晚秋脖颈胎记突然剧烈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颅骨内侧敲打。
她将命盘贴在沁血的墙壁上,青铜纹路与血痕严丝合缝嵌合的瞬间,整面墙突然变得透明。
隔着半尺厚的青砖,她看见黄师爷正佝偻着背躲在染坊后巷的槐树后,山羊胡须沾着未干的纸灰。
"他在烧往生钱。"沈心雨指尖的冰棱映出黄师爷脚下散落的锡箔,那些元宝每燃烧一枚,倒吊的纸人就抽搐一下,"活人烧阴钱,是要买通..."
话未说完,头顶传来瓦罐碎裂的脆响。
腐臭味顺着地窖木梯缝隙涌进来,林晚秋左眼血斑不受控地发烫。
阴阳眼强行开启的刹那,她看见那些围堵的村民正用指甲抠挖着地窖石板,每抓挠一次,指缝就渗出黏稠黑水。
沈心雨突然将水袖缠上横梁。
冰霜沿着纸人的红绳急速蔓延,七个倒吊鬼同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最末端的纸人腹部突然裂开,掉出半截裹着符咒的桃木钉——正是昨日在祠堂供桌失踪的那枚。
"坎位生门在寅卯之间。"林晚秋用命盘接住桃木钉,青铜纹路映出地窖东北角的裂缝,"那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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