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物两指钳住她的齿关,迫使她仰头半张着唇,丝丝缕缕晶莹的诞水沿着他钳制住她的修长如玉的指尖淌下,这时他倒又不计较那该死的洁癖了。其实江铃儿几乎都快忘了他有洁癖这件破事儿,因为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发作了,久到她都快忘了这厮难伺候得很,哪成想一发作就想要了她的命!
为的什么?
是日头太大,风又急搅了他的安宁?
是久等她不来起了怒?
亦或是……单单心情不好找她麻烦?
感受到掌下的女子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挣扎,长睫下垂掩去眸中怒火终于显出几分女性独有的柔顺来。小毒物眉峰微微一挑,莫名高涨的火焰好像被她垂下的密密匝匝如海草般的长睫拂过一般,奇迹地抚平了。他盯着江铃儿还覆着虚汗的苍白小脸,尸斑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小脸光洁如初,血色又重新爬上了她苍润的唇。仿若新生,仔细看身体却还战栗不止,似乎还未从死亡覆顶般的恐惧缓回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自己是不是做过了?
小毒物有些出神地盯着她半阖的眸子,忽然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惜日头微垂落在她身上,叫她一双眸都浸在昏暗中瞧不分明。他视线只好下落,落在一张抿得泛白的朱唇上。
没来由的,忽然想听她再唤他一次“官人”。
只要她再唤一遍,说句软话,他兴许就……
他就什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小毒物有一瞬间俊容错愕和扭曲,几乎好像是面对洪水猛兽一般猝然撤回了困住眼前人的手脚,视线四散,狼狈溃逃,就是不看眼前人,飘忽的视线忽地定格在一双被碎石剐蹭得鲜血淋漓的赤足上,不动了。
震怒和慌乱之下,她跑得匆忙,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本娇生惯养的一双玉足,雪背之下却血迹斑斑,愈加显得触目惊心。
他盯着那抹血色许久才缓缓张开唇,眸中的震怒此刻早已荡然无存,低咳了一声,最后松开了禁锢她下颚的手,难得好脾气地冷哼了两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下不为……”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不过离开寸许,倏然又贴上一抹冰凉,是江铃儿一把抓过他的手,在虎口处狠狠咬了下去!
……艹!
钻心般的痛,小毒物长睫蝴蝶振翅般的一颤,还未动作,不过须臾的时间咬他那人很快便松了口,退后一步,脊背紧紧贴在身后的树身上,用手背将唇上的血渍狠狠揩去,抬眸杏眼亮得惊人,瞪着小毒物一字一句: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打赢你!我一定会打赢你!”
小毒物顿了下,怔松在地。良久,像是被气笑了一般,也像是在嘲弄她的天真和大放厥词,顾不上虎口的伤了,颇为苦恼地用指尖揉着生疼的额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复抬眸,盯着面前的女子眸色渐深,一边浑不在意将虎口洇出的血珠掸去,一边双手背负在身后,嘴角一勾,邪气四溢,轻声道:
“好啊,我等着。”
话落,扬长而去。
只余江铃儿一人沉默地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后,藏于袖内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终于跟了上去——
当天,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回去,准确说只有小毒物一人。当时江铃儿怒火攻心下几乎把平生所学都使了出来,招招下狠手,虽然大多数被小毒物挡了回去,可身上还是留下了些伤,还都是衣物遮不到的明面上的伤,甚至如玉瓷般的下颚还有三道指甲盖留下的血淋淋刮痕,不像猫挠,更像下山虎一爪子拍下,一路收获无数侧目,彻底坐实了河东狮的传闻。
小毒物倒无所谓,日子照常过,天天关在房里不知在睡大觉还是在玩他的虫子,而江铃儿除了越发沉默,更是发了疯一般习武。
尤其自入伏之后,农活便暂搁了下来,几乎是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的和偶人追逐练武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对了,期间那个叫“杨三儿”的少年确实是个热心肠的一直想帮江铃儿揽活,不过都被她无情拒了,也拒绝了他的探访。她倒不讨厌这个过分热情的少年人,也不怕他指认出小毒物是假冒的杨大郎,都十数年光景杨大娘都认不出来,何况他?
她不光不讨厌这个少年人,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喜欢他。因为看到他总会让她想起同龄人的更加叽叽喳喳的袁藻。只是远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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