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色的眼睛被路灯晃亮了一点儿。
她看见祖佳琪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顶着一张哭戚戚的脸说口气那么冲的话,梁初楹低头理好自己被攥得皱巴巴的袖子:
“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坚持到艺考结束,虽然可能以后不是朋友了,但是以前我俩也玩得挺好的,你觉得我撒钱也好,朝你炫富也罢,集训完以后你要是觉得值得,你就把钱还我,不值得就当我撒出去喂小狗了。”
祖佳琪矗立在原地,不停用手背抹眼睛,嘴角往下咧,嗓音小了一点儿:“你骂谁、谁是小狗啊。”
俩人脚底下各踩了一堆银杏树叶子,叶子堆在一起软绵绵的,心也被夜风吹得软绵绵,梁初楹也挺无措,掏遍浑身的口袋,找不到一张纸巾。
“要是实在不服气,那你就考试多考点分,考得比我高一点儿,何必拿前程出气。”梁初楹没东西给她擦眼泪,“我不是你,看不到你有多少选择,所以不能因为你不想读了就指责你,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不想像别人一样骂你做得不对,好歹做了这么久朋友,我觉得你人不错,最后开一条路送给你。”
学会不对怯懦的人愤怒,不为某些时刻他人的退避感到羞耻,大概是梁初楹收获过的最有用的东西。
当某一刻,人的选择无需向谁得到认同或是不认同,大概就真的自由了,毕竟“选择”不是“答案”,不具有唯一正确性,梁初楹不想剥夺掉朋友的选项,但可以尽力为她增加一个多余的选项,以纪念这份友情。
“祖佳琪,今年生日我就不送你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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