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段,不会有人过来与他共用。医护早就了解他的日程安排,不会无缘无故中途打扰他。
这个时间门都不敲闯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悠着点吧,”符确顺手从台子上拿了瓶水,往他哥对面的器械凳子上一坐,“这个纯上身的练法是以霸王龙为模板吗。”
符咏啧了一声,伸手要水。
是他不想练腿吗。
一年前的车祸,左腿差点截肢,亏得医生给力,保住了,之后大半年都不能沾地,现在虽然得拄拐,好歹能走路。
“怎么今天回来?大湾的项目谈妥了?”符咏喝了半瓶水,算着日子,“没这么快吧?”
符确眼神飘了一下,把腿卡进坐姿屈伸机的滚轴间。
“没谈完。明天还得去一趟。”
“那你跑回来……”
符咏一顿,想到什么。
他表情变换。
从“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到“我靠没有别的可能肯定是的”,再到“知弟莫若兄这小子怎么瞒得过我”,最后“算了给他留点面子、毕竟是家里的顶梁柱”。
“跑回来过植树节是吧,”符咏找补道,“晚上全家一起吃个饭,过个节。”
“……”
神经。
符确没理他,哐哐做着屈伸。
符咏很担心他还没来得及换掉的西裤被大腿肌肉绷破。
“行了行了,至于这么羞辱瘸子?!”
*
“那什么,”两人聊了会符咏的恢复情况,符咏忍不住提起来,“我听说那谁回国了。”
这回轮到符确啧了,说:“瘸子消息这么灵通。”
符咏非常收敛地笑了一下:“哥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散布着哥的耳朵。”
符确看了一眼他的人工耳蜗,没做声。
他在符咏的惊讶中从西服口袋掏出来一瓶草莓奶,吸管戳了几下没戳开,吸管顶端的尖尖都戳平了。
“回不回来,”他把吸管掉个头,猛地往下,这回扎进去了,“跟我有关系?”
“没关系,”符咏悠悠说,“我就随口一说。南海三期突然出了点问题嘛,总工解决不了,技术组也没分析出来,所以徐徽言着急忙慌把他带回来。澳洲那个项目还没完呢。”
符咏还是关心南海那个项目。
福南投入了所有,不,确切地说,是符咏投入了所有,最后却丢了项目,连命都差点赔进去。
他怎么可能释怀。
他从深度昏迷中醒来过,笑嘻嘻说:“哟,没死。”
他积极配合治疗,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那么意气风发骄傲要强的人,断了腿,聋了耳,也没表现出一点沮丧。
唯独福南不得不申请破产保护那天,符确看见他在签了一份又一份文件之后,在病床上往后一靠,压着眼说:“字太多了,看得我眼睛疼。”
符咏没法不关心南海的项目。
他倾注过太多心血,跟孩子似的,不论谁在养,他都很想知道这娃长成什么样了。
那一小瓶草莓奶不经喝,两口就没了。
“这牌子不行,太甜。”符确评价道。
而后随手一丢,空瓶精准落进门口的垃圾桶。
咚一声。
“那谁回来应该能解决。”符咏还在说。
“噢。”符确应得漫不经心,下颌却紧绷着,“跟我说这些干吗,我没兴趣。”
“闲聊嘛,”符咏白了他一眼,“越长大越不活泼可爱了。”
符确收了腿站起来:“走了。”
“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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