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梦了?”
符确的声音。
江在寒呼吸一滞,猛地转过身子。
“没事没事,梦都是反的。”
符确揉着他的后心。
和梦里冰冷的语气不一样。
江在寒喘着气,额角沁出冷汗。
他定睛用力看着面前的人,符确好端端地躺在自己旁边,明显是才醒,眼神困倦而迷糊,喃喃哄着他。
后背出了汗,有点凉。但符确的手掌温热,覆在后背阻挡了凉意,揉搓的动作很舒服。
江在寒慢慢镇静下来,往符确胸口缩了缩。
“梦见什么了?”符确感受到他的贴紧,亲了亲他的额角,轻声问。
他做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们已是老夫老妻。
江在寒心口酸涩,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你掉进水里了。”
他没有讲得很详细,但语气是有点委屈难过的。
符确一愣,随即笑着安慰说:“我果然还是太低调了,还没告诉你,我800米自由泳游进过8分半。”
江在寒埋在他胸口,符确看不到脸。他从后背感受江在寒逐渐放缓的心跳,问:“放心了吗?”
江在寒不说话。
符确无声地笑了一下:“你好像超级爱我。”
“什么?”江在寒没动,声音闷在他前胸。
“白天和我在一起,晚上还梦见我,”符确在他头顶左右蹭,“承认吧,你超爱我。”
江在寒竟然没反驳,大概懒得跟他贫。
安静了几秒,符确以为江在寒睡了,听见很轻的一声:
“你不要掉水里。”
符确心脏揪紧。
他的江老师,向来喜欢把情绪藏在心里,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极大的情绪流露。
“放心,”符确把人抱紧一些,一下一下摸他的后颈,“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
江在寒处理完系里的事务,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我收到您的邮件,我们有没有可能对徐劲松的测试结果提出质疑?”江在寒直截了当地问道。
律师面色为难:“江先生,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成功几率很小。”
“这份精神测试是由州法医精神病学中心出具的。该中心在业内拥有相当的权威性,法院通常会优先采信他们的报告。除非我们能证明徐劲松在测试前服用了足以影响测试结果的药物,或者证明测试过程有人为干预,可信度存疑。”
这很困难。
这些机构有着严密的病患隐私保护机制,不会轻易提供测试过程。
江在寒快速扫视文件上的测试结论:“如果接受这个测试结果,您推断,下次开庭会出现什么样的判决?”
“那么徐劲松不会被判入监,大概率是被强制送往精神疾病忠心接受治疗,依照从前的案例,这个疗程4到6个月不等。结束后再次测评,然后决定继续治疗还是遣返回国。”
“如果您撤诉,他可以申请直接回国治疗,不需要在这里接受一个疗程。”
江在寒从事务所出来,竟然很平静。
他以为自己会愤怒。
就像徐劲松带人把他扔进水库、却颠倒黑白地脱罪一样。
但是没有。
仿佛潜意识里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
他在树荫下的长椅坐下,双手插在羊绒大衣口袋里,看着路边光秃秃的橡树发了会呆。A市靠近海湾,以往2月中旬就转暖了,今年被几个寒流刮得冷到现在。
真是神通广大。
江在寒自嘲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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