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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黝黑的眼眸中满是神情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又兴奋,还要认真给他解释,裴枕低眸看他,却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可是如果这间房里没有多余的衣服了,他去哪里再弄来一件不就好了。
说到底,
不过是他的恶趣味,想看他出丑,想恶意地折磨他。
他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他要这么对他,这么欺辱他
裴枕咽下喉间的苦涩,鼻尖泛红:“你不如再拿一条锁链将我锁住,如此一了百了了。”
“不会,”沈迟的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十分旖旎缱绻地把玩他的手指,不经意道:“你是我师父,我怎么舍得?”
沈迟眼眸含笑,将脸搁在他的手心上,感受着师父的温度,视线投到了师父的被子上,薄薄的被子之下,一根红绳牢牢锁住了师父的脚踝。
铁链有什么意思
师父身娇肉嫩,若是被刮破了怎么办?
况且,被铁链禁锢住自由有什么意思。
他要师父想逃,能逃,却根本逃不出去。
空气间浮动着香鼎散发出来的气味,这气味像是木香,有些好闻,却也让裴枕的头脑有些昏沉,他无言以对,指尖动了动,抽回手。
沈迟看着他道:“师父,你睡了好久,饿吗?”
裴枕没有回话。
光裸的背却突然一热,一个只手探入被中摸了上来,而后将他身上的被子全数掀开,大片白色的皮肤冷不丁地接触到空气,毫无遮掩,裴枕瞳孔一颤,下意识曲腿,下一秒,被撕裂的痛楚传来,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迟的手臂发力,将他打横抱起,裴枕才刚醒不久,浑身都疼,尤其是腿使不上力,在空中荡了几下反抗,却发现根本无法摆脱,于是裴枕没了动静,脸埋在沈迟的怀中,手垂在身侧,腕线上满是齿印。
沈迟穿着整齐,一身黑袍,腰上的束带是皮质的,冰冰凉凉,裴枕光裸着用皮肤贴着,将那束带热了。
沈迟毫不费力地抱着他绕过屏风,来到了一个宽大的木桌上,拉过漆红色有靠椅的雕花木凳,抱着他坐下了。
裴枕被迫侧坐在他的身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将他的背遮盖住了大半,不过也根本遮不住什么,脖子后直到腰侧,能看得见的地方全是痕迹,几乎密密麻麻地全数覆盖着,沈迟的手始终环绕在他的腰间,手腕上的骨鞭咯到了他,有些疼,
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
裴枕扫了一眼桌面,上面琳琅满目的吃食,翠红的红椒,浮在汤面上鲜绿的葱花,白嫩的莲子和莲藕露出汤面,甚至还有一道乌鸡汤,浓黄的汤头,乌鸡炖的软烂,看着十分开胃,可惜他根本吃不下,就连闻到那些味道都反胃作呕。
“师父,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
裴枕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伸手,舀了一碗汤,而后拿着瓷勺舀了一碗汤:“师父,尝尝,还热着。”
瓷白的勺子递到了裴枕的淡红色的唇瓣,裴枕抬眼,与他对视,没张口。
沈迟十分有耐心,看着他道:“不喜欢?”
沈迟抿了一点,味道还不错,又递到裴枕的唇边,诱哄他开口:“尝尝吧,师父,你以前最爱吃这些东西了吗?”
裴枕冷冷地看着他,见状,沈迟将碗搁在了桌面,缓缓道:
“师父,以前,我和卢风吵架,你就是拿的这碗汤过来找我。”
什么
裴枕的视线落在了那碗汤上,粉白的藕节、淮山、黑色的乌鸡块、鲜红的枸杞漂浮其上
活了三千多年,他的记忆向来很差,从来都懒得记无关的事情,向来发生了什么事转眼就抛至脑后,但是或许是因为对那晚的记忆过于深刻,阴凉沉寂的夜晚,房间里却十分暖和,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挤在一张桌子上喝汤,汤暖进了心里
如今,同样的一碗汤放在桌上,许久都未再有人动过,直到变凉。
裴枕看着那碗汤,终于轻声道:“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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