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逐云也笑了:“嗯,我在呢。”
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耳朵,由人工耳蜗传入脑海。
比起最坏的情况——人工耳蜗与他目前的听力水平不适配,他现在的后遗症已经很小了。而且因为每天都和人练习说话,语言水平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下降。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痛,痛到头皮发麻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已经适应了这些。
“我恶作剧不好,任由你处置。”
南晴本来鼓着脸生气,却一下子没忍住,很高兴地说:“我们可以不用异地恋啦!”
喻逐云弯起眼,柔和地重复:“嗯,不用异地恋了。”
说来神奇。若是回到两年前,就连喻逐云自己,都不能想象考上首都美院的场景。
他都想不到,更别提喻思运、喻海和林蕙中了。
喻逐云带着录取通知书去医院找喻爷爷的时候,喻海他们刚好也在。
原本面无表情、冷淡漠然的老爷子,在看见喻逐云的瞬间,忽然喜笑颜开,慈祥地冲他招了招手。
“首都美院?好,好,好孩子!”喻惕守一连夸赞了好几声,拉着喻逐云坐下来,把套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抹了下来,塞到他手里,“爷爷就知道你可以!”
喻逐云垂下眼,轻轻替喻惕守掖了一下早就在不经意间被掀开的被角,没太大的反应。
反而是喻思运看着那个翡翠扳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喻海也没忍住:“爸!喻逐云年纪还这么小,你给他这个干什么!再说了,首都美院……他以后要学艺术?那你就更没必要给了。”
“是呀爸,咱们思运上的是首大,学的是金融,还是保送进去的。他最近啊还一直忙着玉景那里的生意,你别说,做的还就真不错,”林蕙中柔声说,“咱们逐云也很优秀,但他不擅长这些,也不喜欢——”
“都给我闭嘴!”
喻惕守转过头,瞪大了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那份想给谁,我不管。等我死了,我的这份一定是逐云的,不会经过你们任何人的手!”
喻海和林蕙中脸色有一瞬的羞窘,站起身:“爸——”
“我是老了,身体撑不住了,但不是糊涂了,轮不到你们一个个来对我指手画脚,”喻惕守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又轻轻地拍了拍喻逐云的手背,“逐云如果以后想专门走艺术,当个闲云野鹤的画家,我也支持他,不需要你们给钱,我的遗产够他用。”
“反倒是你们,继续跟唐家那帮人合作下去,迟早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还以为接下来的十几年跟九十年代一样吗?”
喻惕守有些时候都怀疑,若不是自己这把老骨头撑着,恐怕喻家真要败在喻海他们手里。
“我累了,你们走吧。逐云留下来陪我聊聊天。”
喻海等人脸都憋红了,却又不敢反驳喻老爷子,只好灰溜溜地站起身往外走。喻思运也咬着牙,在离开时狠狠剜了喻逐云一眼,其中的恶意不言而喻。
喻逐云很平静地扫了他一眼,丝毫没被挑衅到。
等他们走了,他把那枚玉扳指重新套回喻惕守的拇指上。
“爷爷,说这些太早,您自己留着。”
喻惕守略有些浑浊的双眸凝望着他,良久眼尾泛出些许泪花,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早了,孩子,爷爷自己心里有数,”他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喻逐云,“你现在就要给自己谋后路,最好尽早拿着钱去国外,不要留在这里跟你弟弟竞争……等爷爷死了,他再有爸妈的支持……”
老人想到了赵贵和王娜那件事,欲言又止。
“或者,爷爷这里还有些人,你如果愿意的话,爷爷就先帮你——”
喻逐云沉默片刻,低声说:“谢谢爷爷,我知道了。”
盛夏的天燥热,树上的鸣蝉无休无止,一波未尽,一波又起。
喻逐云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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