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个我又对自己说,如果是这份心念不够坚定,就得献上一些东西让长命花相信我才行……”
池倾挽起衣袖,将手腕上的幻术撤去,露出其下纵横交错的伤痕:“血祭这种事情,不论用在炼器还是炼物上,都是最常见的方法了吧。我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该这样做……可是呢?我那时却迟疑了。”
池倾眼底流露出几分茫然和恼恨,黑眸颤抖着,还有些许看不清的苦涩:“第一次,我其实就知道最保险的方法是以血为祭。可那时我却下意识地抱着侥幸的心思,忽视了这个念头。第二次……我又犹豫了许久,才真的下了决心……”
“如果不是这两次犹豫……或许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喃喃道,“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这一次修仙界之行,对于池倾来讲也是不小的损耗。这寝殿的床榻非常大,此刻她穿着简单的淡青色长裙抱膝坐在那里,活像是一团焉巴的小草。阮鸢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最终也脱了鞋坐到她身旁,用力地搂住了池倾。
“老天,圣主您怎么会这样想?”她有些怜惜又有些吃惊地说,“您没有任何义务用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救他,人都是惜命的,会犹豫更是再正常不过,这样归罪自己,并不像是您的性格啊。”
池倾从未和人讲过这些事,更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愣了愣,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他救了我的命,而且我和他的关系……很不一样。”
阮鸢松开池倾,认认真真地皱着眉头打量她的表情,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件事,依旧没有过去,是吗?”
池倾沉默许久,应了一声:“似乎……没有。”
阮鸢深吸了一口气,所谓旁观者清,她在得到这个回答的下一刻,多少看明白了一点儿池倾的心思——喜欢不喜欢的并不重要,在不在意可能也是其次。
重要的是,人的感情并不是完整的一份,它可以被分成很多分,放在天秤上一件件来回衡量。有时候时间久了,有些感情淡了,就轻了,而其他曾经并不在意的感情却悄无声息地慢慢开始累积。此消彼长,这也很正常。
于是,阮鸢之前不敢跟池倾提的那个人名,又一次溜回了她的唇边:“说起来,圣主为何不问问谢公子呢?”
她看着池倾突然间呆住的表情,内心愈发肯定自己的倾向,又道:“他情况有些不好,但大家都不敢在您面前提起他……大家都觉得,您估计和从前那几位公子一样,对谢公子也……毫不关心了。”
“当然不是。”池倾听到这里才终于回过神,音色中带了些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急切,“他哪里不好?”
阮鸢眨了眨眼,将嘴角忍不住扬起的一点弧度强行压了下去:“其实也没有不好,就是脸色很差,人也瘦了很多,一直没日没夜地在医林改善机甲术……然后,最近去黑市也有些频繁。”
“去黑市?”池倾的眉头越皱越紧,“去那里做什么?”
阮鸢耸了耸肩,也一脸想不通的样子:“去……买酒。”
第84章 第84章让她任你摆布,完全坦诚。……
买……买酒?
池倾听了阮鸢的话,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事实上,谢衡玉在对待除她之外的人或事时,着实是个情绪太淡的人,因此除开术法剑道,池倾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
何况,与谢衡玉在一起的时候,池倾仅有几次见他喝的酒,也都是自己递过去的一些花酿果酒——那味道酸甜,说是果汁可能还更恰当些。
要说这样一个人频繁出入黑市买酒,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池倾回过神,问阮鸢道:“他都买了什么酒?买回来做什么?他自己喝吗?”
阮鸢眼底染上一抹戏谑的笑意,推了推池倾的后背:“圣主这么好奇,何不自己去找谢公子问个清楚呢?”
她回头透过蒙蒙的窗户纸望向寝宫外的天色——池倾这趟回来得有些晚,才讲了那么一会儿话,天色竟已渐渐暗了下来。
阮鸢估算了一下时间,道:“这个时辰,乱石镇的晚市也快开了,谢公子这几日几乎每晚都会往流觞集去。”
阮鸢素来用词委婉,原先只说是“频繁”,如今才说出谢衡玉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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