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摆手。骤然被人问到这个,她有些羞赧。
“哪里有这么快……虽说我那月事一向不准,但前两日才来过。大概是我最近吃的有点多,又总犯困不大爱动弹的缘故吧。”
冯妙瑜扯了下衣襟,心里十万分后悔听了谢随的意见穿这身鹅黄色衣裳。
暖和是暖和了,显胖也是真显胖——都让人家误会她有孕了。
“哎呀,都是我眼拙口快的。还请公主不要怪罪。”赵氏连忙捂住嘴。安静了一小会,她又小声道:“不过这事情可说不准。有了身子初期见点红也是有的,就跟月事似的,妾身当年就是这样。我看稳妥起见,公主最好还是找个太医瞧瞧。这头几个月是最要紧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是有了,可马虎不得。”
“前几日已有太医来诊过脉了。没别的,就说气血不足,要补补。”
“既然朱太医这么说,那就是妾身想多了。”赵氏笑笑。
朱太医的医术是出了名的厉害。尤其是在号脉上,整个太医院加起来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能比得过他。
“这次不是朱太医看的。朱太医生病了。是个姓贾的年轻太医来诊的脉。太医令贾济的儿子,想来医术应该也不差的。”冯妙瑜说。
“原来是他。”赵氏点点头,也不多谈这个,把话题转到了今日的赏花宴上。
——
冯妙瑜在仁亲王府中玩了大半日。
世家的这些宴会办来办去,其实都大同小异。赏菊宴,赏月宴,酒船宴……名字起的花里胡哨,但说起来也不过是喝酒吃茶,听曲看戏这些,见多了就觉得无趣得很。
午膳后赵氏邀她一同去后院听戏。
冯妙瑜坐在一堆太太中间,伶人在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一出《南柯梦》,她听着听着,那股困劲就上来了。
难得受邀,冯妙瑜不想显的太不合群。又硬撑着坐了会,等这一出唱罢,才和赵氏打了个招呼,赵氏还要招待其他人分不开身,便叫了两个侍女带冯妙瑜去偏房里歇息。
等冯妙瑜醒来,都已经到申时初了,天边飘浮着一缕淡橘色的云丝。
“姑爷可过来了?”
冯妙瑜一只手扶着侧额,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了头的缘故,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像染了风寒的感觉。
“已经来了许久了,”翠珠扶着冯妙瑜起身整理衣妆,“姑爷先前过来看了您,这会应该在后院陪着亲王殿下下棋。要奴婢叫他过来吗?”
“不用,我过去找他吧。”
“公主。姑爷,关于姑爷我……”翠珠的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
“嗯?你说姑爷怎么了?”冯妙瑜抬手调正鬓间的步摇。
姑爷似乎目的不单纯。
翠珠闭上眼睛,但她没有任何能拿的出手的证据。说到底这里面也有很多是她的猜测。况且要解释清楚一切,势必要将她做过的一切和盘托出。犹豫再三,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勇气。
于是她摇摇头,干巴巴地说,“也没什么。奴婢带您去找姑爷。”
——
“是我输了。”
冯重暄看着棋盘思忖许久,轻叹一声,最后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小厮悄无声息的上前添茶,收拾棋盘。
“承让了。殿下棋艺超群,谢某今日只是好运罢了。”谢随说。
“谢大人谦虚了。能赢一盘也许是运气,连赢三盘可就不单单是运气好了。”
冯重暄端起茶杯撇去浮沫,又透过杯口淡淡看着这位侄女婿,试探道:“都说名师出高徒,不知道谢大人这手棋术师从何人?也不知为何,谢大人的棋风总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听闻当年几位皇子里,就数这位仁亲王冯重暄和冯重曜的关系最好,两人皆是才华出众之人,时常一同手谈。果然不假。
“家中的几位长辈。”谢随说。
“哦?是哪家的哪位长辈,你不妨说了名讳出来,搞不好我也认识。”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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