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凛在他们几个人的追打中,凑近季然轻咳了声:“真的喜欢鱼?想吃鱼了还是?”
季然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没有比赵传民好到哪儿去,脑子里现在都是鱼跟水。
季然侧了下身不接他的话。
张海鸥打完赵传民,回来给季然设计划稿,她画的很漂亮,鞋垫是对称的,于是她画的是一对儿红色的金鱼,两条鱼首尾相衔接,口中吐了个泡泡,鱼尾则轻卷,对着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张海鸥一看就是有艺术功底的人,她把两条鱼中间弯的弧度设计成了桃心形状,画完后春燕姐都连连说好看,说也要绣这么一对儿鱼。
吕荷爱看书,看着这个图样说:“我想起这个形状的寓意来了!它除了我们常说的年年有余,它还有另一种寓意,古人常以鱼与鸿雁作为传递书信的信使,并以此将信札称为鱼书、鲤素、鸿书等等,这就是“鱼雁传情”典故的来历;寄信时常把书信结成双鲤形状投递,对,就是这个形状,因而又有驿寄梅花、鱼传尺素之说。它是另一种红线,缔结两人关系的桥梁,跟乞巧节的喜鹊有相同的属性。”
张海鸥鼓掌:“还是我们才女有文化!赵传民你学着点儿可以吗?别整天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满脑子鱼跟水的不止赵传民一人,徐雁凛恍然大悟的咳了声,朝季然眨眼,他没文化,他语文不好,不知道鱼原来有这样的红线作用。
鱼非常好!
徐雁凛指着盆里养的两条鲤鱼一本正经的说:“好好养着,不准吃。”
赵传民:“……”
晚上的时候,季然看到徐雁凛在拆一根红线,他这几天不知道在编什么,跟他织毛衣似的,编了拆,拆了编,看见他来还藏着,大概是不好意思。这确实要藏着,要是让赵传民他们看到,得笑话他一年。
季然就当没看见,他专心织他的坎肩,织完后绣鞋垫,鞋垫看上去很有难度,要用到顶针,锥子,他怕扎手就会很慢。
季然的毛衣坎肩织了一周,终于赶在春燕姐跟常老师婚礼前织完了。徐雁凛穿着在学校里显摆了一圈就脱下来了,不舍得穿,要跟季然在正式婚礼的时候再穿。
春燕姐跟常老师的婚礼就在小学举行的,小学白天是课堂,晚上就是他们知青点儿的住处,当初来的知青人数多,他们一起搭建的这个小学,有空余的房子,常老师这些年也收拾出来了。
徐雁凛跟季然住最西边,中间是教师跟赵传民他们几个人的房间,最东边就是新房。
结婚前的前一天晚上,新房就开始装扮起来了,红绸子裁了很多,系在家具的门把手等地,窗棂、门、墙连同其他的房间也都贴上了红囍字。
徐雁凛亲手帮着剪的,多剪了很多,所以他把他跟季然的房间也贴了不少。
婚礼的那天,老天还给送来了礼物,下了一场小雪,飞飞扬扬的把来贺喜的宾客头上都挂满了雪,连同在院子里站着等着拜堂的新郎新娘。
有嫌不吉利的村民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春燕姐跟常老师的结合,不算坦途,当年知青闹的事,村民都有芥蒂,今日虽然成了,也有说闲话的。
“这日子下大雪不是好兆头啊。”
“这新郎腿瘸着,能怎么好?春燕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哎。”
季然听了一会儿,默默看着徐雁凛头上的雪花,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临死前,他想多看一会儿的,但没能实现,所以这会儿季然就一直看着他。
徐雁凛都被他看的有些眼热了,他轻咳了声:“我没洗干净脸吗?不能吧,我今天照了镜子了啊。”
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呢。毕竟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季然跟他说:“我就是想看看你。”
徐雁凛总会在某一刻被他坦诚的、坚决的告白话冲击到,此刻就是,他的话像是一股热流冲进徐雁凛的心里,让他的四肢百骸在这一刻滚烫激越起来,它们奔流着甚至涌上他的眼眶。
徐雁凛怕自己失态态,把视线转移了,他怕再多看季然一秒就想哭,这可不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他跟季然可是伴郎呢。新郎都还没有激动的哭,他哭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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