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酒肆仅靠一根绳索牵连着,杂技人要从这头走到那头上菜,再返回来才算走完。
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完全靠苦工技艺,比后世走钢索还高难度。
期间杂技人几次差点踩空,底下的人就跟着“啊啊”地叫,比吃了川饭4还上火烧心。
待安安稳稳结束之后,赏钱堪比潮水。
阿盼才从有惊无险中收回神思,一会儿看见相扑,又义愤填膺起来:“那么大块头欺负个弱女子!”
结果下一瞬那瘦瘦小小的选手反将对手给扳倒了,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喝彩,选手面前的铜板堆得有小山那么高。
阿盼瞧瞧那堆钱,再瞧瞧虞蘅,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臂。
虞蘅佯装没看见,不过一会儿,她就又被唱杂剧的给吸引了去。
这样的热闹,在汴京从不算稀奇事,日日夜夜都有。
再次从人群中挤出来时,两人手上都多出来三四样零嘴点心。
阿盼嘴里含着酸杏干,吃得啧啧有味,不免感慨:“难怪我阿爷去了一趟州府便总念叨说是泼天的富贵,等我老了,也要与孙子女吹嘘今日见识过的盛景。”
“这才哪到哪?咱们要在汴京常住,比这更热闹的都有。”虞蘅笑道。
“可您要是嫁到韩家去,哪还能这样自在?”
阿盼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那牙婆船上结识了几个小姊妹,她们当中有的人已经被卖过一遭了,是从贵人府里出来的,平日有时候会给她们讲贵人的规矩。
阿盼快人快语,虞蘅也没嫌过她什么,此时也就直说了。
这话就像一兜子冷风,将虞蘅初入汴京见识过繁华迤逦后有些发热的头脑给扑得冷静了些。
冷静地躺在邸舍干净无味但有些硬的床上,虞蘅成功失眠了,失眠就容易多想,而不知道前世看了哪个专家研究表明,夜里的想法总是格外天马行空。
汴京繁华热闹,不比前朝长安宏伟,但毋庸置疑,拥有烟火气的它很适合市井生活。
本朝没了宵禁,又将坊市合一,大大解放了老百姓的活动时间跟范围,商贾经营也自由了许多,夜市直至三更尽,五更复又开张。只要肯交税,街旁、桥头、巷弄,都能做生意。
而且,自从那位同为穿越者的前辈扇动蝴蝶翅膀时,这个“宋”朝的走向就开始跟史书上南辕北辙了。
于朝,国朝并没有重文抑武,反而一鼓作气夺回了燕云十六州,世人乃不知徽钦二宗,更无论靖康之变。于民,风气上沿袭了前朝的开放,就算如今她们两个年轻女子这么晚在瓦子内闲逛,也没有太多人注意。
虞蘅骨子里的商人血统又在蠢蠢欲动了。
上辈子,她本科毕业后当牛做马两年,裸辞接手爸妈经营了半辈子的餐馆,还没来得及做大做强,阴差阳错穿越了。这辈子生在苏商之家,打小便耳濡目染家中长辈是如何谈笑间将所有不利局面轻松化解的,虽然有玛丽苏外加自卖自夸嫌疑,但多少有些心得。
起了这念头之后,虞蘅翻了个身,心态稳了。
次日再寻到韩宅,心境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既要她“知难而退”,当然要退得干净。不能“心照不宣”,更不能是“口头托词”,免得“死灰复燃”。
再者,当初自家富贵,结亲是他们求着,如今反悔了——她这一路上的路费花销、昨天精神损失,也得合计合计不是?
虞蘅眼睛弯起,再面对那毫不避讳打量的仆妇,甜甜地自报了家门。
那仆妇将眼一斜,侧身把人迎了进去,嘴上还不停絮叨:“蘅娘子怎的才来,夫人等了许久,这会正午憩着……您且在偏房坐着等会儿吧。”
语气、态度皆算不上恭敬。
虞蘅垂目:“劳表姨挂念,又怎好再打扰?我便在偏厅等表姨醒来,再去拜会。”
见她规矩礼节妥当,并无错漏,这仆妇心里的轻鄙才稍稍去了些。
韩宅占地不多,两进的院子,进了正门,绕过影壁,前头乃韩嗣丰与长子韩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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