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不住景昭,岁聿,你太薄情寡义了……”
一直到屋内彻底安静下来,他才往对面专属的小兔杯子里倒了一整杯温水,缓缓出声:“过来坐会儿。”
有时觉得好笑,他桌子上摆着她的东西,这两个和她生活了十年的人却完全没猜出来。
楼梯转角的身影先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过了几秒又走下来,垂着眼眸,倒是没有太明显的情绪波动。
也不完全是,至少她端水的时候差一点儿没拿稳。
岁聿眼神暗了暗,说:“下次不会让她们进来了。”
她没说话,一口一口喝着水,最后喝完一杯水才放下,干巴巴拧出:“你可以娶她。”
“轰”地一声,岁聿感觉在她这句话说完后脑袋炸开了。
直到开水重新做好的闪烁红键把他神志拉回,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重新问她:“你说什么?”
“你要是想,可以娶她。”看着手中的水杯,她完全没抬头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心同槁木,胀胀的品不出半点儿情绪,只是说,“你不是早就想娶她了吗?”
从那么早以前。
甚至是在逝去的祖父面前,提到联姻,二人也是略过她互相对视。
她从小到大没主动做过坏事,因果相报,别人打她一拳她还一掌,旁人抢她一寸她要回一尺,就算鸡蛋碰石头也不曾后悔,自诩没亏欠过任何人。
可也在那天被私欲操控,在祖父耳边哀切地索要一段本就不属于她的姻缘,那时她羞愧地掉下眼泪,二十出头的女孩脸皮薄,面子贵,身世可怜,任谁听了都不忍心拒绝。
因此她做错了事。
抢了别人的幸福。
她没有傲气吗?她也有。
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堪,也没有低头,硬着头皮嫁进来,硬着头皮待下去,再硬着头皮在背后爱他。
直到她这颗不肯低下的头被硬生生按到海底,看着满船的人叫着那个是她又不是她的名字。
她如同一滴谁也不想要的水珠激荡到海中。
说恨。
她不知道该恨谁。
谈怨。
她不知道源头在何处。
在医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在想,要是当初没因为头脑一热去求祖父,是不是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她从没主动做过什么坏事,就做了一次,差点儿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凭什么这么说?”没注意到自己手中玩的珠子崩断,落在地毯上,滚到脚边,烫手到不知道该怎么松开。
“岁聿,别同情我也别可怜我。”她坐在那里,明明低着头,可比谁都高傲,高傲到他根本碰不到她分毫。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与可怜,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和工作,没有你,没有平海,我也很开心,没什么不好的,所以。”
她顿了一下,不经意侧了侧头:“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像我一样。”
那个被她生拉硬拽别扭拧在一起的绳结,是时候该断开了。
可他却笑了,笑得很悲凉:“景昭,你的狠是只用在我身上吗?”
他真的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学会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刀子甩在他身上的本领。
深吸了一口气,问:“我的事是什么?”
她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慢慢地用她好听悦耳的声音说:“追风,破云,娶到昭昭?”
什么和什么。
“高三宣讲你是这样说的。”
在全校师生面前,那个风光卓越的天才桀骜少年难得好好穿了一次校服,染回黑发,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作为优秀学生进行高考前演讲。
在一字不落地背完前面如同“八股文”的演讲稿后,主持人刚要上台,少年突然拍了下话筒,不少走神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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