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路边的狗要是能开口说话都可以这样叫她。
唯独他不行。
他不可以喊。
景昭皱皱眉,能感觉到他现在情绪不太对:“我们先回去。”
“回去?回哪?”
他把怀里捂热的那包糖摔在桌子上,指着它,眼尾勾上殷红,鼻尖发酸像是质问又像是宣泄:“你和他在这风花雪月浓情蜜意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我在给你找这个翻遍伦敦也看不到的糖!我在给你买这个该死的糖!”
然后他在这里看到白天对他那么绝情的女人和他的死对头说说笑笑。
甚至还能亲密的叫着禁止他喊出来的称呼。
“可以了岁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深吸了一口气,“需要我给你解释吗?”
那么冷静,就好像在看路边耍赖的小孩。
“需要吗?”
他反问,手控制不住轻颤,“你说,我们不平等,我们确实不平等,你从来没想平等地看我,不管是什么都比我重要,是不是就算是今天路边的蚂蚁说让你打我,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打我?景昭,我这辈子从来没拿出那么多耐心去找一包糖,那么大的伦敦,我一家一家去问去找,连哪个角该怎么拐哪个角是死角我都摸清楚了,我给你找了两个小时,你说算什么?”
眼神落在他扔下的那包糖上,神色微动,她说:“我已经不吃糖了。”
“你冲它笑过。”他亲眼看到,在湖边她对那家人笑了,他没办法把那一家人绑过来在她面前多表演几次,但他记住了那个可以找到的糖果。
沉默了几秒,她指着袋子上黑色的印字:“可是岁聿,它是过期的。”
看吧,运气不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它过期了……”
垂眸看着那包糖,泪珠悄无声息一串串砸落地面,沙哑着嗓子问:
“那我也过期了吗?”
第52章 法则
她对他的爱也过期了吗?
是这样吗?
是的吧。
不然她为什么不出声, 不反驳他呢?
那么可怕又心照不宣的事实最后竟然是被他先说出来的。
景昭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像两个成熟大人一样,找个没人的角落把事情说清楚。
可一个在流泪,一个在发呆似的数他掉的泪珠有几颗。
在荒谬的爱中, 两个人兵荒马乱地谁也没准备好武器与盾牌, 你戳我一刀,我回你一剑, 于是风过沙止, 回首发现是两败俱伤。
像两个大人一样。
可是没有成熟的爱的两个人,怎么做到装成成熟的大人呢。
明明心里清楚, 这包糖过期和他没关系, 却因为想要逃避他的逼问故意指出这个漏洞。
能让她从他扑面而来情绪下逃走的漏洞。
对他,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有多残忍。
在这片暖光灯下都有目共睹。
脚步挪动,都说虚伪的人流不出澄澈的眼泪, 她之前是相信的。
很少看见他流泪,岁聿是个不需要眼泪的人。
那么脆弱无力的东西,只有弱者需要。
他绝对不算弱者。
但现在他是在做什么。
她看的很清楚, 那个嘴里没一句实话,内心又那么刻薄的男人,流了一滴、两滴、三滴——数不清干净又透明的眼泪。
若是虚伪者落泪, 手持圣剑的勇者是否愿意给予机会?
他说:“景昭, 你是真的讨厌我。”
她说不能提恨,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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