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着若修的话,这差事能叫你外祖来看看,他终归是自家人,办着放心些嘛。不过,既是不修了,可曾同其他的几位阁老商议过?”
太后的母族李家原先只是个五品人家,在工部里面任郎中,不过自从陈怀衡登基之后,封了“武安伯”,后来慢慢升到了右侍郎的位。
这修官道,自是工部的事。只是中间的水分也海了个去,能操作的空间也多,户部批个两百万白银下去,谁又能知道到底有多少钱是去修官道,有多少钱是被中饱私囊。
太后如今提起让武安伯来办此事,其中自然是掺杂了些许的私心。
然而听到陈怀衡说没有再修官道的意图,太后也不好再去多嘴,只好换了说法去问,内阁的几位阁员可都知道这事了?
陈怀衡道:“此事不急。”
再过些时日就是三年一度的秋闱,这官道究竟修不修,陈怀衡也有意将此做为这次秋闱的试题,考察那些生员。
只是这事他自然不会去和孝端太后说,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那李家的表兄弟此次也有人要参加,和她说了,保不齐要嘴巴漏风。
陈怀衡在这处露了个面,问候了她两句。其他的也没什么再好谈下去了,大抵就是太后问李家讨些好处过去。
他没什么能和她多说的了,国事和她说不清楚,家事更没甚好说。
没打算再在此地多留,陈怀衡又嘱咐了两句孝端太后安生驱热驱邪便起身告退。
他掀袍起身,从里殿往外去,越近殿外,嬉笑声也越发强烈。
也不知道那个小蠢货是和华宁在玩些什么,惹得华宁竟这般兴奋快活。
平日里头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倒是不想去了外面倒又如鱼得水。
他开口又想讥讽那宫女阳奉阴违,然而,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后,却在原地顿了好半晌。
华宁的思绪全然在眼前的妙珠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从里殿出来的陈怀衡。
“学得真像,再快些!叫出声来,狗是会叫出声的!”
妙珠四肢着地,殿内的瓷砖被擦得锃亮,她匍匐于地,学狗爬行。
最后还是没有如华宁所愿叫出声来,喉咙已经被酸涩填满,梗满了泪,如何还能再发出声?
直到,一旁传出了一声女子的低呼,是卿云发出的惊骇声。
“妙珠!”
妙珠抬头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就见陈怀衡面目森然立在那处,那张削薄的唇一径挂着抹冷笑,鼻梁高挺,在光影的照射下直立出一道近乎刻薄的峰影。
妙珠看到了自己的主子,看得出帝王生怒,终于直起了上身,然而,那薄薄的脊背却怎么都挺不起来了。
她佝偻地跪在地上,喉咙里的泪水随着身子的挺直,也终于涌上了眼睛,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眶夺出,妙珠害怕,匆忙抬手擦去。
“丢脸现世的蠢货,果真下贱。”
一会没看到,就去给人当了狗,岂不下贱?
妙珠经常会挨陈怀衡的训斥,每回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毕竟如果要把陈怀衡说的那些东西记在肚子里头,她是真不用活了,光是羞愧,都够她死个上百回。可这回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泪水竟怎么都止不住,跪在地上,就那样缩着脑袋啜泣不止。
她能怎么办呢?公主让她学狗,难道她要对她叉腰破口大骂?又或者是去寻他的庇护?
她在他的眼中,本就下贱,当不当狗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她不学狗,便不下贱了吗?
陈怀衡低头蔑视着那个瘦弱胆怯的宫女,她缩头缩脑,只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倒也知道丢脸二字,还晓得会哭。
华宁饶是再傻,也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不过,挨骂的又不是她,是那个宫女,可谁知下一刻,本来还在训斥宫女的陈怀衡却抬眼看向了她。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若是华宁没有感觉错,竟觉其中带着几分阴毒。
下一刻,陈怀衡出声道:“便是这样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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